她实在担心自己的肌肤会被划破,留下丑陋的伤口,叫表妹厌恶。
她不敢动弹,只能压着声音问道:“姑娘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在背后偷听旁人说话?您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叫人不齿吗?”
她现下只盼望眼前之人能自觉心虚,干脆的离开,将此事烂于心间,也不要再缠着她。
“偷听?”昭和眉头微挑,似乎极为不屑,哂笑道:“就算我偷听了又如何?
方才明明是你们俩不谨慎,幽会前也不知道打探下四周的情况,如今走漏了风声倒是怪起别人不知道回避?”
她真的听到了!
林娇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诈一诈那女子,谁知道对方竟如此直白。
她如今得了答案心中却是又惊又怒,惊得是这人的厚颜无耻,怒的正如那人所言,她先前太过冲动,还不够谨慎。
她还不知道眼前人会怎样看待这件事,又是否会将它张扬出去,心头十分惶恐。
昭和察觉手下原本流畅的轮廓变得有些生硬,再听着那呼吸也越发急促,便明白知晓这姑娘是紧张了。
美丽的面庞渐渐失去了神采,恍如开败了的花儿,昭和不由生出几分怜香惜玉之意,安抚道:“别怕,我不会说出去的。你这么好看,我怎么舍得伤害你的。”
她神色欢愉,起了玩笑心不仅揶揄道,“像这种事嘛,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你们啊,记得下次可不能这么粗心了,得提前找个隐秘的地方,这样才好办事情啊。
我跟你说啊,这宫里就没有……”
“住口!什么幽会!你可不要胡说!”
林娇越听越恼怒,可她心中还有一个声音怂恿着她听完,或许听完了她还有机会修补她与表妹的关系。
不,不可以!她知晓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迷了心窍,便匆匆打断昭和的话。
昭和虽是小国来的和亲公主,但毕竟是南羌唯一的帝姬,大齐预定的皇后,打小便是叫人敬着宠着,还从未有人敢这般明显的顶撞她。
此番初遇这样的情形也有些懵,可她一路北上,途中见识了不少大风大浪,这点惊诧还是受得住的,不过一瞬便恢复如常了。
况且她性子素来洒脱,也不计较林娇方才的顶撞,只觉得面前女子这般恼羞成怒的模样甚是可爱,就像她怀里的小猎犬一样,面上倔倔的,但到最后还不是被她训得服服帖帖的。
何况这姑娘也是个悦女者,在大齐还真是难得啊。
昭和再看向林娇时,眼神便变得幽暗许多,心思几番变换,最后打定了注意。
昭和悠悠闲闲的给小猎犬顺毛,嘴上凉凉道:“你当真不明白?难道要我说出来不成?
你看那过道上还有当值的宫女跟内侍呢,你确定要我同你解释?”
昭和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件,悄悄的塞进林娇的袖子里。
南羌临海,造船技术十分高超。
南羌人可以乘船到大海的对面做生意,受到那边文化的熏陶,回来后也变得热情开放了许多,一些陈旧的习俗逐渐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