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啊,我也就跟姑娘说,您听了可不要传出去啊。”
陈嘉忙不达迭点头,却是不喜他这般卖关子,恨不能将那侍卫的舌头拉出来,三言两语的就说清事情的经过。
那侍卫“嘿嘿”笑了两声,“这里头啊,关着的可不只一位郡主,南羌的昭和公主还有云南王家的世子都在里头呢,热闹得很。”
什么?她们犯了什么事?
那侍卫见陈嘉脸上的惊讶之色,心中越发得意,这东宫的掌务都不知道这事,他一个阶品更低的却是知晓了,好不得瑟。
“您可知道这次谋害殿下的是何物?”
不是一只猫吗?陈嘉翻了个白眼,示意他快快说下去。
侍卫连忙道,“那猫可不是一般的猫啊,是昭和公主从南羌带来进贡之物,你说这事南羌能脱得了干系吗?
南羌进贡的东西啊?陈嘉点了点头,“那为何将郡主和世子也抓了起来啊?”
侍卫吹了个哨子,显摆道:“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那猫虽是南羌的猫,但那猫身上的毒|药却是云南特有的,这事啊,云南王也别想甩开干系。”
说罢,他又张望了一番,神秘兮兮道:“前两年,皇上派太子去云南削藩,云南王离了故土被迫搬迁到这京城里,表面上看着服服气气的,可谁知道他心中有没有打着什么其它主意呢?
毕竟从手握重权、富甲一方的云南王到京城里仰人鼻息的闲散王爷,这落差可真够大的。”
他这话是暗指云南王有谋逆之心!?
“姑娘可还记得太子殿下先前的事情?”他指了指脑袋,意指太子变傻之事,“祭天时安排随行侍卫的人便是云南王,谁知道他是尽心尽力还是假情假意的保护皇上和殿下呢?
啧啧啧,他是真的捉不住刺客还是有意放水,可就说不准了。”
姨父?所以姨父若真是心怀不轨的话,侍卫里潜伏着刺客到也不是不可能。难道…
陈嘉大受震撼,只觉得脑子里电闪雷鸣一阵接过一阵,将她轰得外焦里糊。
那侍卫见陈嘉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便开导道,“姑娘你该不会是被吓着了吧。嗨,这些事都是那些贵人们该烦恼的,我们还是当好手里的差事吧,其它的就别多想了。”
陈嘉扯了扯嘴角,貌似无意,“我不过是好奇罢,哪里就会烦忧了。”
她从荷包里取出几粒碎银子,递给那侍卫,“刚才烦劳侍卫大哥跟我唠嗑这么多了,这点钱就给几位大哥买酒吃吧。”
这还是她从陈贵妃那处学来的,这调|教宫人,就得讲究恩威并施,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再好不过了。在外面求人办事,亦是如此。
那侍卫得了好处,面上就更好看了,正打算再说点什么,却被陈嘉抢白,“我还有宫务在身,就先回去了,今日多谢诸位大哥指点了。”
几个侍卫朝她挥了挥手。
陈嘉心里难受得紧,她觉得这侍卫并没有骗她,但她又不情愿相信。
云南是她儿时最美的记忆,表姐是她最亲近的人,太子亦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这两人怎么会处在敌对面了呢?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太子的寝宫外面,却没有进去而是转过身子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