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课业进展顺利,身边人亦岁月静好。
李凌琰心绪好转,李凌姬恢复往日开朗,牧槿安与凤紫苏淡淡情意眉目流转间……
总之,不错的四月。
下午课后,收到余小墨的信。
余小乔虽常回去,余小墨还是会送信至上清斋。
习惯一旦养成,会不经意成为平淡中难得的美好,纵然多年后,人已离开,回想起纸短情长,亦能触及指尖的温度。
余小乔翻着信,庆幸来到大新,体会到见字如面、鸿雁传书,心头没来由涌上莫名伤感,孩子终有长大日,也许哪会儿亲人寻上门,会将他带走。
这几日,余楚霄与余小墨迷上了搜集奇奇怪怪的问题,什么肚子为何会咕咕叫?为何人会做梦?车轮为何是圆的?
余小乔看到这,瞬间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回去躲不过狂轰乱炸。
庄司眉那只泡泡,每日都到姿容堂找老木,一猫一狗打得火热。
余小乔啜口茶,唇角不禁咧出笑,心道:春天,果真是动物发情的季节,老木是要随狗就猫,老树发新芽啊!
春天,好多主顾皮肤过敏,希望姿容堂能出些针对过敏的产品。
余小乔稍作凝思,想着怎么运作。
不觉间,已入夜,无月亦无星,只有随风翻滚的云。
余小乔专心致志画鸡爪,李凌琰吃着荔枝嘲笑打趣,一声春雷震响长公主那处幽静的郊外别苑。
在艳红曼陀罗花映衬下,长公主的皮肤更显娇嫩,若不是那抹冷凛诡谲的笑,该是多美的鲜花美人图。
涂着蔻丹的纤长玉指,缓缓伸出,指尖夹一张折好的纸,幽幽道:“你要的,已办妥。我要的……”
祁天逸宛如深潭的眸子,骤然一亮,捏住递过来的纸,道:“我自有安排,公主静候佳音,就好!”
祁天逸欲拿走折纸,长公主却不放,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最好!”
祁天逸唇畔微勾:“放心!”然后用力将纸扽过去。
长公主眯起眼睛,望着眼前开得正艳的花,幽幽道:“她不可活,我的东西,谁都碰不得。”
语罢,轻拭长叶。
“女人不可惹,有权势的女人,更不可惹!”祁天逸手背轻滑过一翠绿长叶,幽幽道。
长公主一把打掉他的手,怒道:“莫脏了花!”
被打到半空的手,轻轻一挥,祁天逸道:“您等信儿!”
说完,扬长而去。
回到上清斋时,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姒文命亮灯的房间,回自己屋里。
姒文命在房间,同自己下棋。
静时,如一池春水,波澜不兴;动时,狼烟四起,硝烟弥漫。
姒文命手执白子,轻扫鼻梁,思忖间难定落于何处。
就在此时,一黑衣人闪身而入,躬身侧立一旁。
“何事?”姒文命轻轻将白子落于黑子中间,问道。
黑衣人垂下眼帘,轻声道:“近日,长公主同祁天逸接触频繁,明卫暗卫众多,不敢靠太近。不知具体筹谋何事,只隐约听得要杀什么人。”
姒文命凝视棋盘,幽幽道:“退下吧,无事尽量别到宫中。”
就在黑衣人一脚要翻出窗时,姒文命猛然道:“给余小乔,派俩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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