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宰握着话筒,心中一阵阵地发冷。
曾经他以为谢红尘就是苏情的软肋,正如苏情是谢红尘的软肋一样,他亲眼见到过苏情对谢红尘的依赖,也知道苏情恐怕早就被谢红尘蒙骗,喜欢上谢红尘了。所以他才拿着谢红尘作为诱饵去钓苏情,可是现在,苏情所表现出来的冷淡,却令人感到心寒。
是不是他看错了,苏情本来就是这么绝情的一个人?他喜欢这样的苏情吗?值得吗?
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但是想到苏情那张脸,韩宰又觉得某个地方硬得发疼。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得到苏情。
他想了这么多年,谋划了这么多年,就差临门一脚了,怎么能退缩。
况且,那天晚上,苏情听到谢红尘的死有蹊跷时的反应不像作假,她甚至因为这个出了车祸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韩宰舔了舔嘴角,阴暗地笑了。
再想说话时,电话里却传来忙音,苏情挂了。
韩宰有些狠厉地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苏情,我你不当回事,那么谢家呢,谢麟玉,可是比你好骗多了。”
他在一个不知名的厂房里,四周空旷,没有人听到他的这番话。
苏情接到的第二通电话是杨树毅老先生的。
好几天没给老师发作业,老先生有点慌,生怕苏情又不干了,立刻把电话打进来了。苏情抱着电话,没了和韩宰打电话时的冷淡,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意。
“哪能呢,老师,我是出车祸受伤了,右胳膊断了刚接上,没法完成作业了,您就让我休息两天嘛。”她熟练地跟老师撒娇。
电话那头的老先生一听她受伤就急了:“丫头啊,伤的重不重,怎么出车祸了呢?哪个开的车,那个司机该解雇了!丫头,手没事吧?我早跟你说过了手要好好保养,你这突然给我来这么一下,是要气死我啊!”
苏情吐了吐舌头,不敢跟老师说是自己开的车,老先生的声音有点大,坐她旁边看文件的秦长青都听到了,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眼深暗沉,让苏情觉得危险。
她急忙把秦长青推到一边,小声地跟老师解释:“没事啦,秦长青家的医生很厉害,我的手过两周就能动了,绝对绝对不会有后遗症。老师您放心,拉下的作业我一定补上。”避开了司机的话题。
老先生听起来还有点气,苏情都能听见他拐杖点在地上的声音:“我说丫头,作业也不是很着急交,你好好休养啊,过几天我去看你。要不你伤好了来老师这里吧,有我看着你,你也能消停点。”
苏情大急,要是去了老师那里不是和秦长青分开了。
“哎呀不用了老师,您不是不喜欢跑来跑去么,我又不是伤的很重,您别过来看我了......嗯嗯我知道您想我,我们可以视频啊。”她有点急,说话快了些,声音却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咬字清楚得很,听着也很舒服。
秦长青签署文件的手顿了顿,心思大部分都放到了苏情身上。
苏情说的口渴,习惯性地拿脚尖蹭了蹭秦长青,伤口已经在愈合了,医生说可以适当地调高室内温度了,苏情就只是穿着长衣长裤,也不总是盖着被子了,这时候一条腿就垂在床边,莹白的脚丫子一晃一晃的,玉雪可爱。
秦长青看过来,苏情抬起下巴指了指床头的水。她够不着,一直是秦长青给她端来端去的。
秦长青就去给她拿水,喂她喝了,看她还眉飞色舞地同杨老先生说着什么,往常这时候会亲一下的,也没有了。
秦长青抿了抿唇,一脸冷漠地拿过苏情的电话,冲电话里说了声:“苏情自己飙车,才出的车祸。”
苏情闻言,呆在了那里,她还保持着握电话的姿势,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有点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