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现得意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丁魁楚。
“丁尚书,本伯也个爽快人,摭摭掩掩地说些客套话,没什么意思,就跟你明说了吧,包括你在内,这一万三千余名的朱由榔部军兵,暂时皆由我军全部看押。待我军拿下广西与云南两地后,自会再放尔等离开。”
听到郑鸿逵这慢悠悠又赤裸裸的话语,丁魁楚与刘承胤二人,脸色顿是愈发惨白,甚至连额头处都有冷汗涔渗。
“郑鸿逵,你等卑鄙无耻之徒,竟敢行如此下作忘义之举!”原本怯惧不已的丁魁楚,此刻终于爆发了,他厉声痛骂:“本兵刚刚才给你们送了粮草过来,意欲慰劳尔等,却没想到我等花费大量钱粮财帛,竟是喂了一群猪狗不如忘恩负义的东西!尔等行此不义反噬之举,必遭天谴,必有报应!”
丁魁楚这番话,骂得郑鸿逵脸上泛起燥热,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狠而凶恶。
他一扬下巴,复有数名军兵冲上前去,一左一右,将这位兵部尚书丁魁楚牢牢按住。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郑鸿逵站起身来,走到犹是气得浑身发抖,正在拼命挣扎的丁魁楚面前,扬起手掌,啪啪两声,给了他两记大耳光。
郑鸿逵下手极狠,两记大巴掌下去,丁魁楚的面孔上,立即显现了两个粗红的手掌印。
他噗的一声,吐出一口带着碎牙的血沫。
“狗东西!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竟敢这般对待本兵。本兵若得回返,必要杀光你们这些小人,必要……”
他一语未完,那冷着脸的郑鸿逵,又是多记耳光凶猛袭来。
啪啪之声,接连响起,闻之令人心悸。
足足连打了十多下后,郑鸿逵才停下手来。
而在这时,一脸肿胀有如猪头,嘴角下边流出长长的血沫涎液的丁魁楚,已打得昏死了过去。
郑鸿逵冷冷地看着昏过去的丁魁楚,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丁尚书,这就是你口齿强硬的下场!本伯没想到,你竟这么不经打呢。也罢,先带你下去治治伤吧,算是还了你给我军送粮的一点人情。”
他满是揶揄地说完,便挥了挥手,示意控制丁魁楚的军兵,先把他带了下去。
那两名郑军军兵,拖着兵部尚书丁魁楚,就象拖一条死狗一样,将他从这里拖出营外而去。
这时,郑鸿逵又斜了一眼旁边那一脸血肉模糊的陈友龙,亦是扬了扬下巴,便复有数名军兵,将这位朱由榔手下副将,给带了下去。
然后,郑鸿逵一脸微笑,缓缓走向呆站在一旁,正一脸惊恐双股颤栗不已的刘承胤。
见到这位定虏伯郑鸿逵,以这般充满威压之势地向自己走来,刘承胤脸上的横肉,都在不停地颤抖。
最终,他扑通一声,跪倒在郑鸿逵面前。
“定虏伯,在下愿降!只要能饶得在下一条性命,在下愿降贵军!”
他的声音满是哭腔,一脸哀色,与先前气昂昂质问郑鸿逵时的自己相比,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