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缓过来。
红玉见她表情,就知道那要命的痛又来了,立时不敢作声了。
直至看到石寒的神色稍缓,红玉方觉得自己的呼吸正常了,似乎之前她也跟着窒息了。
“属下去请郎中来……”红玉急道,却生恐令石寒不快,又忙赘上一句,“可好?”
“你少气我几次,比什么郎中都管用!”石寒斥道。
红玉不敢做声,羞愧地垂眸。
良久,听石寒道:“跪在外面负荆请罪吗?”
红玉声如蚊蚋:“属下有罪,只盼着能让庄主心里好过些……”
“你跪在外面,阴凉地里,受了风寒染了病,我心里就好过了?”
“属下……属下……”红玉磕磕绊绊了半晌,方道,“属下只想医好庄主的病!连金郎中都说了,那东西只有漠南有,她和那漠南女王据说昔年……”
“住口!”石寒一道凌厉的目光戳过去,生生将红玉的后半截话戳断。
“此事休要再提!”石寒森然道,“若你还去做那等事,莫怪我不顾几辈子的情分!”
红玉倒吸一口凉气,突的决然道:“就是庄主要了我的性命,属下也要……”
“不许!”石寒喝断她,“生死有命!你若是敢做那事,就是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庄主你何苦呢?”红玉急道,“昔年她对你不也是十分照拂吗?难道求她这点子事儿都不行吗?”
“往事已不可追……”石寒涩然道。
她徐徐吐出一口气息:“天地之大,难道只有那东西能保我的性命?呵,若真是那样,也是我命当绝,怨不得旁人!”
红玉神情苦涩地看着她。
“总之,”石寒转过头,面目肃然,“我宁愿自戕,也绝不许你再接近那里半步!你可记住了?”
红玉自小侍奉她,最是清楚她倔强的性子,眼看她一日病似一日,哪敢勉强?只得忍着难过与不甘应了一声“是”。
“禀庄主,您的药已熬好了。”门外,侍女的声音传进来。
红玉匆忙起身,打开房门,将侍女手中的托盘接过,走到石寒的榻前,捧过药碗:“庄主,喝药吧。”
石寒看着她刻意遮掩的蹒跚步子,眼中划过悲悯。又拧脸看了看那深褐色的药汁,面露不耐:“又是苦药。”
“良药苦口啊,庄主!”红玉将药碗小心地送到她的面前。
良药苦口?可有心苦?
石寒自嘲一笑,突生出一股自暴自弃之感,抄过药碗,三口两口吞下。
直看得红玉一愣一愣的。
“你去吧!我方才说的话,你需牢记于心,不可违背!”石寒放下药碗,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