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道观门前的大广场上,此时聚集了大量修真者,一个个穿着青灰色道袍,手捻拂尘,聚在一起。
普通人看不出來,但是修真者却都能看的出來,这些老家伙來自各门各派,平日里都不出來见人的,但是今天,却不知道为何聚在了一起。
很多年轻道士都远远的围在远处,一方面是想一睹这些老神仙们的风采,另一方面,也是想着八卦一下,今日为何龙虎山会如此热闹。
说是老神仙,其实也不尽然。
至少此刻这些老家伙们,一个个都是吹胡子瞪眼的,全然沒有了高人的风范,尤其是阁皂宗的梁伴冕老道士,更是沒了往日在徒弟面前的风光,脸色铁青,跟吃了大便似的大声叫道:“各位道友,请肃静!”
梁伴冕老道士不愧是筑基后期真人,他这一吼,四周顿时沒了声音。
见这一嗓子起了效果,梁伴冕神色颇为得意,心想老子在江湖上还是有点地位的哇,清了清嗓子,梁伴冕拂尘一掸,继续说道:“各位道友,前些日子,就在这里,就在这龙虎山下,老夫门内高徒,卫宁轩小辈,被恶徒陈云空所击杀,今日老夫召集各位前來,便是想要请求各位,帮助梁某一起灭杀了那个狂徒!”
好一个开门见山,梁伴冕似乎有极大的信心,认定了人家会帮自己似的,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不过人家老道士修炼了几十年,也不是白痴,沒有好处,谁帮你啊?
当下就有人不愿意了。
“你阁皂宗人被杀了,关我茅山道什么事?我们出家人最主要的就是清心寡欲,不造杀孽,对不起,梁老道士,这件事情,我们茅山道不参加。”
“不参加?”梁伴冕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嗤笑一声道:“如果我沒记错的话,贵道的张福生道长,也是死于陈云空那小子手上的吧?”
梁伴冕鼻孔朝天,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道:“我阁皂宗不过是死了个练气小修,派里的长老便召集我们捉拿凶手,你们倒好,堂堂茅山道,堂堂北方第一大道,死一个筑基真人也能装作沒事儿嘛?”
梁伴冕说着,脸色铁青的更加厉害了“早就听说茅山道是个大门大派,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连筑基真人都不放在眼里,真是大手笔哇!”
说话的时候,梁伴冕还特意将筑基真人四个字点出來,也不知道是在故意刺激茅山道的老道士,还是在告诉人家,他自己就是个筑基真人。
其实梁伴冕作为筑基后期,也算是很了不得了,当代的修真界沒落的一塌糊涂,能筑基的甚至都沒几个,向他这样成名已久的筑基后期真人,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一块香饽饽。
因此,也难怪他说话做事为所欲为,嚣张跋扈了。
那边茅山道士听着梁伴冕指桑骂槐的话,鼻子都气歪了,不过不参加的话已经说了,也不大好意思反口了。
那边老道士只能吹胡子瞪眼,憋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來:“我们茅山道就是不参加你们阁皂宗发起的追杀,怎么样,凭我们茅山道的实力,还治不了区区一个陈云空嘛?”
说这话的老道士底气很是不足,因为他的修为只有筑基三层,根本不是梁伴冕的对手。
也正因为如此,梁伴冕老头越加的有恃无恐起來。
“如此,茅山道是不打算报仇了?”
“报!为什么不报?”茅山道的老道士这话几乎是喊出來的,怒道:“只不过区区一个陈云空,还用不着这么多人來动手,我茅山道一家,就足够了!”
也不知道这老家伙今天出门是沒吃药还是吃错了药,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來,周围那些小门小派的道士们顿时都不乐意了。
什么用不着这么多人动手?茅山道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不把众英雄放在眼里哇。
不就是个筑基真人嘛?我们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又不是沒有,不就仗着自己是茅山道的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这些小门小派最近还出了一个元婴真君呢!
知道什么是元婴真君嘛?那可是当今修真界数一数二的高手,想灭了你这个区区三层的筑基真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只不过我们的元婴真君现在正在闭关呢,要不然哪有你们这些臭道士说话的份?
一时间,群情激奋,讨伐声不断。
倒是梁伴冕老道士安静了,他不屑的看了一眼茅山道那个老道士,心中暗笑,蠢货,老子给你下套呢,还真往里面跳。
有的人啊,不往坑里跳几次,他都不知道什么是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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