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对吗?”
“是季节不对。那时可是二月头,如果是辽东方面的紧急军报,就应该是去年十一月或十二月,甚至是今年一月的事,可那是冬天,不管是东胡的鲜卑、扶余、乌桓,还是卫氏朝鲜,怎么可能在那个季节出兵骚扰辽东?他们出兵能抢什么?恐怕还没进长城自己就先冻死了。”
霍光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张全说得有点道理,于是又问:“是谁?他们想干什么?”
张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霍光知道他不想说,于是自己走到地图前沉思起来,慢慢地他皱起了眉头,似乎已经明白了张全为什么不肯说了,现在他在思考如何应付可能出现的状况。
不知过了多久,霍光才慢慢转过身来,盯着张全,然后问他:“皇上有危险,你为什么不阻止?”
“将军,现在你也猜到了,你去阻止吧。”
张全的话让霍光一怔,立即明白自己和张全一样,也没有证据,是不可能说动皇上的,张全接着说:“其实从皇上第二次遇刺,太子就知道有人想加害皇上,可不知道是谁,也没有证据。所以这一次,只能看着皇上冒险,不然,他们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那样才是最危险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回去,悄悄地回去。”
“回到皇上身边?”
“是的,只有这样才能发现是什么人想加害皇上。”
霍光又想了半天,才说道:“好吧,我让霍信跟你去看看。我在这等你十天,对外就说进行适应训练。”说完,霍光就起身向帐后走去,走到了门口,他又转过身来叮嘱道:“如果有事,先回来打个招呼,不要莽撞。”
“诺!”
当晚,张全找来李锋、郝平山和李陵三人反复交待了,让他们留守大营,然后带着霍信和李武两人悄悄地出了大营,追赶刘彻去了。
这几天里,刘彻刚刚到达了东郡,没想到刚到这里刘彻就病倒了,于是刘彻传下旨意,在东郡休息几日,不想,刘彻的病越来越重,两日之后竟然卧床不起了。
此时,公孙遂、任安、章赣、苏文,以及悄悄潜入的刘丹正在一起商议下一步的行动。刘丹微笑着看着这几个人,最近全都是好消息,四营北军走了,刘彻按事先的安排已经吃了所谓的“仙丹”只能躺在那里等死了。下一步,就是要隔绝刘彻与外界的联系,然后把刘据骗出长安杀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刘丹不禁有些飘飘然了,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提醒自己还没有取得最后的成功。
苏文把最近刘彻的病情说了一下,其实他不说刘丹也知道,刘丹对公孙遂和任安说道:“下面就看你们俩的了,一定要以保护皇上为名把刘彻和其他人隔离起来。”
公孙遂和任安同时点了点头:“诺。”
接着,刘丹又对章赣说道:“你这几天留意在东郡的这些朝中大臣的反应,有什么风吹草动赶快来告诉我。”
“好,我记下了。”
刘丹最后说道:“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大家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这几天我就在这儿,有事就来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