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伤口被触碰也不觉得疼。手忙脚乱的将身上的衣服给扣好,可越是慌乱越是扣不好。
九离的眼眸带着红,他不想这样的,他不想让郡主瞧见这样不堪的自己,哪怕他明白有些奢望连想都不该,可他还是希望自己在郡主眼中是那个干净的九离,而不是现在,自己肮脏的如同水沟里的老鼠。
卫西洲握紧手中的长鞭,她此时满心都是愤怒,她知晓九离做的就是那皮肉生意,这无可厚非。可这人不仅仅威胁九离,甚至还如此虐待九离,这让卫西洲实在瞧不下去。
“你们是何人!”曹夫人一手将衣服披上身,被人打扰的不悦,还有瞧见卫西洲美貌的妒忌,让曹夫人喊道“来人啊,将这些小贼给我抓起来!”
随着曹夫人这声呦呵,只见这后院顿时亮起灯火,一众仆人拎着家伙闯入后院将卫西洲等人团团围住。
“郡主,您赶紧走!”九离忍着身体的疼痛,哪怕此时觉得屈辱觉得难堪,可瞧着这么多仆人,而卫西洲只有几人,顿时开口提醒。
丹若还有几侍卫连忙护在卫西洲身侧,虽然他们有着身手,可这么多仆人他们也不能保证能不能平安将卫西洲给带出来。
卫西洲本是醉醺醺的面容此时变得清冷,她伸手将九离拉到自己身后,而她在触碰到九离胳膊之时,九离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只是因为,九离觉得自己太肮脏,卫西洲的触碰让九离觉得自己会玷污了她。
“郡主...”九离的声音是颤抖的。
此时,卫西洲手拿长鞭突然回头,明净清澈的眼眸带着宽慰,她的声音如同甘泉“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那一刻,这么多年周旋在贵人身边不得自由,被贵人们讥讽折腾,甚至屈辱的不像个人样的活着,九离都没有落泪。只是这一刻,这样美好干净的人信誓旦旦的要保护他,九离突然就落下一滴泪来。
“大胆,你可知我是何人,还不给我退下!”卫西洲朝着曹夫人呵斥道,气势那是一个临危不惧。
曹夫人被卫西洲给呵斥的一愣,而此时丹若上前“此乃西洲郡主,当今忠亲王的孙女,身旁这二位护卫大哥可是三殿下的亲卫,曹夫人,你想要如何?”
曹夫人神色一愣,她虽没见过西洲郡主,可也知晓这位西洲郡主的名声,毕竟貌美位高的西洲郡主,可是去哪都能听到议论。而曹夫人更没怀疑那几护卫,毕竟那腰间悬挂的腰牌做不了假。
曹夫人的心中诸多思虑,她瞧着几十仆人再瞧瞧卫西洲这边只有几人,可到底曹夫人打消心中所想,不妥!就算她能将人给解决,只是贸然消失位郡主和三殿下府中亲卫,自己根本解释不清。
“郡主万福!”曹夫人忙收拾好衣裳弯身行礼,她笑的若无其事“不知郡主和九离公子竟然认识,是我的疏忽!”
瞧着曹夫人愿意低头,不论是丹若还是几名侍卫都松口气,就是卫西洲也悄悄松了松手中的长鞭。
“曹夫人客气了,既然如此,那九离公子我就带走了!”卫西洲说着,几人连忙退出曹府。
平安无事退出曹府,卫西洲这才抚着胸口长长叹口气,然后朝着身边的丹若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要打架了呢!”
丹若也是这般想着,而此时一直跟在卫西洲身后的九离由着小厮搀扶正准备朝着卫西洲跪下,膝盖还未弯曲,卫西洲连忙将人给扶起。
“唉?你这是做甚,动不动就跪来跪去的,瞧你还受着伤,莫要折腾了!”卫西洲连忙说道。
九离瞧着面前娇憨的女子,曾经吸引他的是那双纯澈的眼睛,可如今九离才发现面前的卫西洲不仅仅是性情,任何地方都足以让人挪不开目光,可惜他终究是不配的。
“郡主大恩...”
“唉唉唉,不要说了,再说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怎么说我们也相识一场,九离公子生的这般清秀,我若是不出手相救实在是于心不忍,别过意不去!”卫西洲宽慰道。
九离只是淡淡一笑,可心里却将卫西洲的恩情视为天大的事情,他想凭着卫西洲的身份或许自己一辈子都报答不了这恩情,可只要自己有机会,自己定会拼了性命去保护卫西洲。
而此时的九离也好,卫西洲也好,都未曾料到今后他们的命运会纠葛如此深。
如同上次一样,卫西洲将马车给九离,只是瞧着九离一瘸一拐的爬上马车,卫西洲心中觉得难受。这般俊秀的男子,本该抚琴握笔,而不是周转于这些贵人间残喘苟活。
心情复杂加上卫西洲虽酒醒却还存着几分酒性,故而当卫西洲跳上马车的时候,九离整个人都愣住,他忙退到角落,努力的让自己离卫西洲远些。
“郡主,您这是?”九离满心不解,他感觉到马车中原本因为自己变得混浊的空气此时突然变得清新。
卫西洲打了个哈欠,此时丹若也跟着进入马车坐在角落,卫西洲一挥手“早就听闻醉梦楼了,我也想去瞧瞧!”
“万万不可!”九离神色激动,甚至动作幅度扯动背后伤口,惹得九离面色更加苍白几分,可他却不管不顾忙劝道“那种地方,郡主千金之躯怎可踏足!”
在九离瞧来,卫西洲就是天空中的太阳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而他从小生长的醉梦楼中都是污秽肮脏,那样的地方别说卫西洲踏足了,就是提及也觉得是冒犯了卫西洲。
卫西洲倒是无所谓,她从不在意人的出生贵贱,不然也不会和玉娘成为朋友,更不会对九离三番两次出手相救。
“你都在那里,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卫西洲一副不解的模样,而此时马车已经朝着醉梦楼而去。
“不一样的...”九离神色带着几分惶恐,他本就是肮脏的老鼠,老鼠不就是该活在那里,可卫西洲不同,她的脚踩着的该是祥云,而不是醉梦楼。可惜,九离知晓自己再劝或许都无济于事。
“到了叫我!”卫西洲说着,整个人就已经倒在丹若的肩头睡着了。也是,如今已经是半夜,更不要说卫西洲还喝了酒,早就有些撑不住了。
丹若坐的稳稳当当的,让郡主可以靠的舒服些,而此时九离才敢偷偷抬眼瞧着卫西洲。
这样近距离的这样清晰的瞧着卫西洲,九离觉得心跳似乎都要停止,他的目光贪婪的甚至是膜拜的瞧着卫西洲,目光里的痴迷就像是个信徒,卑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