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搞错了,但瞧着玉娘安然无恙,卫西洲还是庆幸的讪笑了下。
“玉姐姐你没事就好!刚刚有婢女给三殿下传了纸条,三殿下瞧了后脸色不好就朝着后院跑,我以为是玉姐姐你出事了呢!”卫西洲神色松了下,可她一抬眼却瞧见玉娘面色苍白,一双眼眸都是慌乱。
“玉姐姐?”
“不好,有人用计定是要陷害殿下!”玉娘起身,此时她的神情动作无不在宣誓着她对洛金风并非无情,只是身份不同不得不拒绝罢了。
卫西洲本是不解,只是她也不是蠢笨之人,被玉娘这样一提顿时也明白过来,连忙跟着玉娘朝外跑去,嘴上骂道“这天杀的苗府,没一个好东西!”
两人本在寻找洛金风去了哪里,此时巧的是瞧见洛东风正带着一众贵人们今日来到后院,卫西洲和玉娘目光一对,彼此都明白看来今日这场局还有洛东风的份。
两人按捺下所有的焦急不安,只能随着众人走,却也打听明白是洛东风说这苗府后院有处池塘遍布莲花,故而邀诸位观赏。洛东风乃是五殿下,他开口何人不附和,故而众人就都浩浩荡荡的往后院而来。
玉娘跟在众人后,她的后背都是冷汗,害怕紧张让她紧紧的牵着卫西洲的手,那手指更是用力到发白。
刚刚瞧见远处池塘,却听见一阵尖叫声打破众人雅兴,玉娘的唇被她咬的出血,若不是旁边有卫西洲牵着她的手,她或许此时已经无力抬腿。
“这声音,是表妹?”洛东风脚步急切的朝着发出声音的那厢房跑去,身后跟着的众人更是连忙紧随而后。
“玉姐姐?”卫西洲皱着眉头,她此时也有不好的预感,可此时身边的玉娘瞧着实在是吓人。
玉娘咬着牙,甚至可以听见她咬牙的声音,她狠狠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下了莫大的决心“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瞧瞧!”
“这,皇兄?你怎的在这,你这!你太荒唐了!”洛东风神色带着无奈和气愤,甚至还有几分束手无策。
洛金风面色潮红,双手紧紧扶着墙壁才堪堪可以站稳,他瞧着今日这一幕,心中清明无比,看来自己是被算计的,而算计自己的人根本无需去想。
卫西洲拨开众人,可瞧见眼前的一幕下意识就瞧着身边的玉娘,而玉娘整个人惴惴不安。
厢房内的画面让人太有遐想,孤男寡女,且苗浅霞身披一件已经被撕破的长裙,她极力想要遮掩可还是能够瞧见她并不白皙的肌肤。而厢房内唯一的男人就是洛金风,更不要说此时的洛金风面色红润,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些微肤色。
“殿下,你怎可如此轻薄于我?”苗浅霞一边捂着衣服,一边含泪指控洛金风。
洛金风瞧也不瞧苗浅霞,他只是将目光瞧着站在厢房外的玉娘,明明前些日子他还婉拒父皇赐婚,苦思冥想要将玉娘娶回家,却不想今日却让玉娘瞧见这样不堪的自己。
“我没有碰她!”洛金风朝着玉娘只说了这么一句。他当时收到纸条说玉娘有难,心中急切不免失去警惕,等他闯入这厢房就被厢房中的迷情香给冲了心智,后来苗浅霞出现,哪怕身体有着冲动,可洛金风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苗浅霞,只是他当时的情况也逃离不了这里。
玉娘的目光都是泪,她缓慢的低下头,不忍再瞧。
可洛金风瞧着玉娘这姿态,以为玉娘这是误会了,他再次重复“我真的没有碰她!”
低下头的玉娘泪珠滚落,她自然是信的,今日这一切一看就是阴谋,若是说苗浅霞是个美人也就罢了,那样姿色平庸的女子,洛金风是疯了才会做出轻薄的事情来。
玉娘瞧的清,自然场上很多人都瞧明白,只是无人出头为洛金风说话,毕竟就算这是阴谋,你中招就是你的错。更何况,谁人会为此得罪一位五殿下还有苗府呢。
“够了皇兄,你轻薄了表妹也就罢了,如今还拒不承认,我定要禀告父皇!”洛东风趾高气扬的朝着洛金风呵斥。
卫西洲瞧不下去了,她指着还在嘤嘤哭泣的苗浅霞“可笑,就这姿色也值得殿下轻薄?我看是人瞧殿下生的玉树临风,想要轻薄殿下才是!”
卫西洲这话其实很多人都赞同,只是却不会有人站在卫西洲这边,到时候苗浅霞擦拭眼泪,朝着卫西洲说道“郡主这话好生无礼,难不成我一介女子被轻薄,如今还要被冤枉吗?我虽姿色不佳,那也是苗府千金,我若是想嫁给谁还用这等手段?”
“你!”卫西洲被苗浅霞这话给弄的一愣,她对洛州局势不明,此时更不知该怎么去解释。
倒是洛金风整个人很快冷静下来,事已至此,洛金风明白这阴谋从一开始就是针对自己,甚至连自己对玉娘的倾慕也被算计其中,越是生气就越是冷静。
洛金风摆摆手,他明白卫西洲的一片好意,可不谙世事的卫西洲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
“今日之事,我自会禀明父皇,五弟、苗府、苗姑娘,我记住了!”洛金风目光冷若冰霜,他努力的撑着身子,控制那喷薄的欲望一步一步朝外走去。只是在途径玉娘身侧之时,他的脚步明显慢了一步,始终未曾停顿。
苗府主人苗尚书很快就前来安抚众人,只是卫西洲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去听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去说鬼话,她陪着玉娘离开苗府。
卫西洲本以为玉娘会哭会怒,可从苗府回到梨园,玉娘除了不说话外竟然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可越是如今卫西洲就越发担忧。
“玉姐姐,殿下他是被冤枉的,你要相信殿下,他什么都没做!”卫西洲凑到玉娘身边,一双手握着玉娘冷冰冰的手。
玉娘眼眸轻抬,她似乎想笑,可却笑不出。
“我自然信任殿下,可如今这局面,怕是不日之后殿下就要迎娶苗姑娘了!”说到这,玉娘睫毛轻颤,她这些日子一直拒绝洛金风就是为了两人可以互不打扰。可如今真的走到这一步,玉娘又觉得事情比她想的更加让她难受。
“娶那等奸诈女子?这怎么可以!”卫西洲气的不行,可她却又觉得玉娘说的有理,如今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哪怕洛金风行的正那也无济于事。
“罢了,或许这样更好,我本就配不上殿下,又在幻想什么呢!”玉娘轻叹一声,缓缓的抱住卫西洲,这个一向坚强的女子此时柔软的身躯似乎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