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只要村民们好好努力,把技术吃透,赚钱的可能性非常小。
再次,杨书记最近应该很少关注过咱们乡经济发展的势头,现如今的郑氏茶饮料基地与郑氏食品加工厂的效益都非常的不错,不但带动了当地一些产业的发展,让高糜村与草甸子村的村民们渐渐的富裕了起来,而且缴纳的税额也是格外的喜人。
我预计今年郑氏茶饮料基地能缴税八百万,咱们自己能留下一百五十万左右。
郑氏食品加工厂能缴税二百万,咱们自己能留下五十万左右。
除此之外,乡上还有一些小的企业,这些企业的税收再加上来,除去乡干部与乡里的办事员,派出所民警以及教师们的工资与福利,我们手头剩下的还有很多。
到时就算是种植园这个项目搞亏了,我们也能根据贷款的合同走,按月来把那些贷款一步步的还上。”
听到茶饮料基地与食品加工厂所能缴纳的税务额,杨在兴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个厂,就能缴税一千万,这也太惊人了吧?他在灵闸乡上任乡党委书记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
不过随即杨在兴就是想到了些什么,脸色微沉。
“怎么了?”郑直敏锐的发现,有些疑惑的问道。
杨在兴犹豫了一下,突然起身大步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头伸出去左右望了望,见楼道里没有人,这才将大门关上,等重新走回来之后,脸色已经变的格外慎重。
“郑乡长,虽然我很羡慕你在灵闸乡上任以来,所做出的成绩,但能见村民们在你的带领下飞快致富,我还是很高兴的。”杨在兴深吸了口气道:“不过我很乐意见到你把灵闸乡的经济建设搞起来,但县里的一些领导怕是会对你有什么意见。”
郑直一阵纳闷,“为什么?灵闸乡的经济建设问题,一直是县里与市里的老大难问题,现在在我手中给解决了,他们也面子上有光,为什么一些领导会对我有意见呢?”
“说到底还是为了钱呐。”杨在兴叹了口气,“以前咱们乡是全县全市全省乃至全国出了名的贫困乡,一年的税收还不够给全乡公务员们发工资的,所以中央与省里每月都会给咱们乡拨下来一笔扶贫款。
只是这些拨下来的扶贫款,被一层层盘剥,等真正到咱们乡的时候,已经不足总数的百分之二十了,这也是咱们乡之前一直会拖欠乡中小学教师们的工资的主要原因。”
“都有谁动了这笔扶贫款?”郑直脸色阴沉了下来。
“省里,市里,县里,只要是经手过这笔钱的有关部门,都会有所克扣。”
郑直眼睛微微眯起,“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我把灵闸乡的经济建设搞起来了,中央与省里就不会再给灵闸乡下拨扶贫款了,于是那些人,也就少了一项收入来源?”
“嗯,不过那些人伸手,不一定就是自己贪污,我想大部分人都是拿去填别的窟窿了。”杨在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也是挪*用公款。”
郑直冷哼,虽然他早就知道在华夏官场中官员挪*用公款的现象很正常,且积弊很深,甚至于一些地方遭遇地质天然灾害,都有人敢朝那些救灾的专款资金伸手,但现在遇到了他的头上,他仍然是气愤不已。
“对了,我来灵闸乡上任也有段时间了,那笔扶贫款仍然有拨下来么?”
郑直突然问道。
“应该有吧。”杨在兴答道:“只要县里没有往上报咱们乡的税收额,中央与省里就会继续给咱们乡下拨扶贫款项,记得不久前我去过一次市里,看到咱们乡仍然排在需要扶贫的落后穷困乡的名单里边。”
“我知道了。”
郑直猛然站了起来,“杨书记,刚刚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方式方法,想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进行执行,我说明了,就算这个项目亏了,咱们乡政府也能将钱给钱行还上。”
“行,这个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杨在兴点头,如果项目亏损,由政府来负责还贷款的话,那些村民单为了能占点便宜,也会很乐意出资购买建造大棚所需要的全部材料的。
在郑直走出大门之际,杨在兴的耳边传来了一个低低的自言自语声,“至于这些年上边下拨给咱们乡的那些扶贫款,哼哼,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郑直坐着车直奔金石县城的方向。
几天后,一纸文书由乡中小学的校长拍在了刘传喜的面前。
看到文书上的内容,刘传喜脸色瞬间惨白。
撤职,开除党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学校的,等回过神来,就是怒气冲天的直奔乡招待所的方向。
“白蒙蒙!”来到招待所门口,刘传喜一脚就将大门给揣了开来,将里边正在喝水的白蒙蒙给吓了一跳,乡招待所里有近五十个房间,她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所以这时招待所里的几个服务员正在上班,也给惊了一下。
“是刘副校长啊,快进来坐。”看到来人是刘传喜,白蒙蒙就是在心中暗叫了一声苦,上次她被郑直所救,就知道郑直非常看不上刘传喜,而且已经觉得刘传喜的品德很有问题了,不适合再担任乡中小学的副校长一职。
现在刘传喜杀上门,可想而知,他很可能现在已经连副校长都不是了。
果然,刘传喜大声吼道:“副的屁的校长,老子先被你姐害的丢了副乡长的职位,现在又被你害的被撤去副校长职务,并开除了党籍,老子,老子今天要杀了你!”
说着,刘传喜抄起一把椅子,就朝着白蒙蒙冲了过去。
“啊。”白蒙蒙吓的抱头鼠窜,一边还大声喊道:“我没有害你,是你上次来招待所里耍酒疯,正巧被在楼上休息的郑乡长给听到了声响,走下来给看到了。”
“我才不信!”刘传喜已经给气的失去了理智。
如果说之前被降为副校长,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有职务,并且党籍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话,那么现在的他,是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
“刘校长,您消消气,别打人啊。”在招待所里,总有些重体力活,是女服务员干不了的,所以白蒙蒙还雇佣了乡里的一个青壮年帮忙,这个青年上前一把就将刘传喜手中的椅子给夺了下来。
刘传喜已经步入中年,而且平时都是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身体已经发福,哪里是经常干农活与重体力活的青年的对手?
只见青年站在刘传喜的面前,刘传喜就是干跳脚,根本冲不过去。
“你让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看打不到站在青年身后躲的远远的白蒙蒙,刘传喜退开几步,对着青年发狠道。
“打人狠法,刘校长你还是冷静一些的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谈嘛。”
“我谈你的老妈!”
刘传喜挥动胳膊,就是一拳朝着青年的脸上砸来。
嘭!
“唉哟!”
一个人影就是翻滚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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