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人女人啊,都是一个样,非要别人伏低做小的才开心。”
君祁听这话颇觉有理,横竖他和如海还有五年之约,如海怕也是想忍了这五年就好,便不同他计较。怎么说他的如海也是朝廷重臣,自然不会做出那种拈酸吃醋的妇人行为来,虽然平白让他少了许多乐趣,却也少了许多烦恼。因又一脸玩味的看着君祐,“听你这意思,经验颇丰啊。近日府上似乎也不大太平啊,不如这回也给你指两个人?”
君祐忙道,“哎哟,好皇兄,您可饶了臣弟吧。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那个泼妇,真是懒得跟她计较,若是再有两个新人进门,她还不直接提刀来坎。”
君祁道,“谁让你非要把她惹成这样,早些年她可没有这样不知体统。你一个王爷,总不能老往外跑,还找些不三不四的人。果真有看对眼的,接到府里也未尝不可。成天在花街柳巷里出没,把皇家的脸都丢尽了。”
君祐忙作揖告饶,“皇兄息怒,臣弟回头一定改,一定改。”心想,近日正好去厌了那些地方,该换换场子了。听说才来了个戏班,有几个小旦不错,今晚就去探探虚实。
君祁知道他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掰回来的,因此只能又敲打了几句,命他不要做的太过,便把他放走了。直到君祐走了有一阵,君祁才想起来,竟是忘了把正事告诉他了。鞑靼那边说要来朝贺,乃耶律齐亲自前来,又点名要忠顺亲王招待,他这个天朝上皇也不好意思推辞不是。好在还有些时日,明儿再寻个时机告诉他也是一样的。
再说这选秀的旨意一出,那有适婚女儿的人家真是高兴坏了,眼看着离大选之日不过两月不足,急忙开始筹划。一边忙着赶制衣裳首饰,一边忙着上下打点,一时间京城里头几大脂粉铺、裁缝铺、首饰铺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而此刻王夫人和薛姨妈姊妹两个,虽不在一处,却也各自哀叹。王夫人自然是为了自己的元春,秀女要求乃是十五岁至二十岁未婚嫁的名门之女,元春论身份,借着荣国府的名号自然是够的。偏就是这年纪,要是生辰小一些还好,可她就生在正月初一,往日都说这样的生日必定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哪里能想到如今就是因为这生辰错失了选秀的良机呢。
薛姨妈所叹者,自然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薛宝钗了。她虽原本就没有秀女的资格,可此次懿旨中还有一条,便是要为公主、郡主选伴读。凭薛宝钗的才华和德行,薛姨妈自然笃定了她能选得上,可偏偏如今薛家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商家,并非仕宦名家。只是薛姨妈到底不甘心,便求东告西的想要走走门路。可惜薛蟠不日就要离家,自家兄弟也要往南边赴任,没有个男人在外头跑腿,哪里能做成这些。因此把贾家人捋了一遍,就看中了贾琏。
凤姐眼看着就要生了,如今又同头三个月一样整日关在屋子里,一步都不能走出去。不过如今双腿肿得厉害,肚子又大,她就是想走也得人扶着,自己也不愿意受那份罪了。因此只每日说闷得慌,也只能找李氏或是迎春、探春姐妹来说说话,并无多大趣味。
这一日姊妹们都在贾母处说笑,凤姐这里靠着被子发呆。平儿才从东边芮哥的屋里出来,一掀帘子就看到凤姐这幅模样,笑道,“奶奶又在愣神了,真就这么无聊不成,芮哥这会儿醒了,不如把他抱过来。”
凤姐回神,笑道,“罢哟,那小子横冲直撞的,再撞出个好歹来,我还活不活了。今儿他怎么这样乖,也没听见什么动静。”
平儿倒了一杯热茶给她,回道,“想是真的困了,奶娘哄了两下就睡了,醒了也没闹。今儿还让稳婆来看看吗,可是就这两天了,该小心些。”
凤姐喝了一口便不想再喝,省得一会儿就要方便,折腾人,“不用了,昨儿才看了,怕是还得等两天。我好歹也是做了娘的人,自己心里有数。我看这一胎八成是个女儿了,只躲着不出来,哪里像芮哥,日子还没到就要往外蹦。”
正说着,廊下有小丫头回话,“奶奶,姨太太来了。”
凤姐冷笑一声,“我的好姑妈怎么有空往我这儿来了,平儿,你去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