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洞悉广阔的胸怀
尽管外面充满邪恶
请相信我这真诚的请求
玫瑰
点一点头
也好象摇一摇手
惆怅的我
只想让她知道内心的感受
可是
我的心却无法翻到吧台的背后
我的字可写得不怎么样,不过不要紧——在坐的一位哥们正好是练硬笔书法的。就让他给誊抄了一遍。然后我拿起这张纸条,抽出桌上花瓶里插着的那枝玫瑰,唤过侍女让她一起交给她的领班并告知是这边茶座那个戴眼镜的哥哥送的。
之后,我便急躁不安地等待着下文。可是我的座位朝着吧台的那面正好被一根廊柱给挡住了。看不到靓女的行为使我更觉心焦。我只好不停地问我那两个哥们:“怎么样了?她在看吗?”“没有!”他们回答。如此反复地询问了多次,他们最后说:“没见到她看这张纸条,估计撕掉了。”是啊!我想也是,她肯定认为这是不知从哪来的臭流氓写下的什么混涨文字。我轻轻叹了口气,彻底失望了。
夜已深,我们得离去了。结了帐,我们走到大门口,却见本不当班的小玉已经站到了门边准备欢送宾客。经过她身边时,我心有不甘地鼓起勇气问道:“你没看我写的诗呀?”她笑靥如花的回答:“看了!诗写得好,字也写得好!”从此我去蒂卡尔茶馆去得更勤了,那里成了我的半个家和半个办公室。这间茶楼正好位于我住处和工作地点一条直线的中间。每天午后我下班要经过它,往往我便不由自主地转身走了进去,选个适当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上一杯茶,点上一份快餐或堡仔饭当晚餐。夏日里整个世界杯的赛事我都是在这茶馆里观看的。在这里我写下过新闻稿、小说和诗歌。
一来二去,我与茶的关系很快过渡到了我和小玉互为问候,互为关心乃至互为亲近的关系。后来才知道帮我传诗的侍女就是小玉的亲妹妹。每当想起这一点,总令人忍俊不禁。空闲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度过了无数的时光。有时我带着她们姐妹俩一起逛街,有时打扑克,下跳子棋,有时一起做饭吃。有时去唱唱卡拉ok。再无事可做时,姐妹俩坐在一起听我胡吹乱侃,小玉望着我的眼神分明充满了无比的向往和憧憬,弄不清是对我本人还是对我舌灿莲花吐出来的新鲜事物。
说句实话,她们姐妹俩的确给我孤独寂寞的心带来了许多的慰籍,我从心底感激她们。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是过小年的那天下午,我一个人独坐茶楼,到了六点多钟了,还没有任何人叫我一起吃饭过小年。此刻的我,只觉得孤苦冷凄,心情坏到了极点。失望无助的我准备叫过侍女点个堡仔饭吃了得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我的精神为之一振,是小玉的声音:“秦哥你吃过饭了吗?”“还没有呢!”我紧张地回答。“那正好我和妹妹都还没吃的,你快过来一起吧!”那晚我们三个人一起吃过饭,又去唱了歌,终于把一个小年过得春意盎然。
看起来小玉似乎是喜欢我的,连她妹妹也说你要追我姐姐就要对我好一点,否则,哼哼!
有一次一个哥们说要追她,另一个哥们却对他说小玉喜欢的是秦哥。又有一次,一个哥们刚学会了一种用扑克牌算姻缘的把戏,在茶馆里现炒现卖地给小玉算。他让小玉抽出一张牌指定为她心目中的一个男人。小玉毫不掩饰的说这张牌就是我。然后让她提十个问题,他真心爱你吗?你们会有结果吗?会白头到老吗?他会背叛你吗?等等诸如此类。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是抽不到与此类的问题相关的牌。我心想,这把戏真还有点准头,我的确对她爱不起来,当然也就不存在什么背叛的问题啦。最后终于来了一张牌,代表的意思是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很开心。真是神了!谁和我在一起都觉得很开心的!
不知怎的,我真的对她始终产生不了爱情。尽管她年青貌美、心地善良,我心底里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就好像两条清晰的路线平行着,左与右,有如黑暗和光明,永远不可能重叠
我坐在茶楼里,就仿佛在飘浮的状态下轰隆隆的远行,身体在飘浮,心也在飘浮。我坐着,一手握住茶杯,一手拿着笔,笔尖在纸上划过,感觉时光的风在流逝。我茫然地思考许多事情,更多的茫然却在悄悄的逼近。
好一段时光,好一个黄昏,好一座城市,好一间茶楼,我却一直没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为种种说不出来的理由,我很伤感,这城市在演绎着一种遥远的繁华,它却让我觉得陌生和伤感。无论春秋,无论冬夏,每一个,每一个温柔的夜晚,我都在寻觅着,寻觅那本应属于我的欢歌,属于我的温馨。我却依然不能脱离寂寞,但也许我没有理由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