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行,妖神碑乃是我们妖神宫传承至今的圣物,怎么可以说借就借。”一名长衫男子率先说道,言辞激烈至极。
“不错,况且此人乃是武林公敌,我们收留此人想来藏不了多久就会走漏风声,到时候只会将妖神宫陷入险境。”紧接着,另外一名老人也出言反对起来。
“哼,一个外人想要参悟圣碑简直是痴人说梦,我们外围的族人只有最优秀的弟子才可以参悟,甚至还需要历经九死一生,族内的核心弟子能够参悟的更是寥寥无几。凭什么一个与妖神宫毫不相干的人,一来就可以参悟,这种先例未免太让人难以接受吧!”一名脸上有一条深长疤痕的中年男子脸上登时露出震怒之色,强悍的气息破体而出,看了一眼上方之人仍旧冷冷的说道:“宫主这么做,难免让人难以服众,此举更是令妖神宫上下寒心。”
锋利的言词如刀扎入在场所有人的心槽,让在场的人无不变色,这句话可不止对其他人说,更暗指上面的那人。这种话相当是顶撞了,在门规森严的妖神宫内可是不允许的。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种话当然不止代表一个人,而是大多数,只是找人说出口而已。
“放肆,映雷注意的言辞,宫主这么做,无非是想借助魔剑张凯枫之手化解北原南宫家的步步紧逼之势,此乃双赢的好事,为何反对。”一名年纪较轻的男子沉声一喝,锐利的眸光直逼刀疤男子。
“危局?何来的危局,北原南宫家不过是想与我们妖神宫做买卖而已,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吗?”一名老妪反驳起来:“南宫家已经主动示好,我们何需做出这般警惕的姿态,平白树立强大的敌人。”
“你等难道连忧患意识都没有了吗?想当初南宫家是如何在草原上崛起的,各位想必都没有忘记吧。先是经商,然后吞并壮大己身。”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冷声喝道:“如今南宫家已经成了妖神宫的第一对手,这些年实力暴涨,隐隐有压着我们一头,再不警惕等着他们吞并了我们不成。”
“谬论,南宫家有几斤几两我们会不知,就算硬碰硬我们还怕了他们吗?送上门的肥肉怎么可以吐出去。”一方人反对说道。
“肥肉?他们可以草原上最善于伪装的绵羊,等他们真正露出獠牙的时候你们还要昏头到几时。”
争吵越加激烈,一群古稀之年的老头子正卷着袖子,正吹胡子瞪眼,唾沫横飞,俨然一副要干上一架的场面。
前头的几个人出声反对,而后涉及自己的利益的一些人当然不能当睁眼瞎,也跟着争吵起来。
高坐在上面的妖神空不语,手里捧着一本书,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一旁的地老昏昏欲睡的样子,根本听都不听了。
…………
入夜。
一间简易的茅庐内,内中一张大床,书架边,一张书桌摆着,笔墨纸砚都是上好的。一盏烛火正在摇曳不定,张凯枫正捧着书本,一字一句的看着,咀嚼个中真意,看到佳句仍是拿起笔墨挥毫一番。
翻书页的声音不时响动,突然,书页停止了片刻,而后继续翻动。正借着烛光月色读书的人嘴角忽然笑了笑,似乎看到了书中的颜如玉,放下手中的书本,推开门,走了出去。
皓月千里,这片幽幽池塘里荷花摇曳,一滴滴水珠在月华之下越发晶莹剔透,宛如遗落在人间的珍珠。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让一地的屋子看起来更加的雅致非凡。
一袭黑衣的张凯枫看着眼前晶莹生辉的荷花,似因欣喜,右手卷起袖袍,朝前轻轻一扫,自然而然的,眼前不怎么大的池塘如有清风吹拂,荷叶摇晃,荷叶上的玉珠滚了一会儿纷纷掉下来,宛如玉盘上的珍珠将要散落一般。在玉珠即将落入水中之际,又见张凯枫左手真气一凝,左手化掌,掌心翻上,那些玉珠却巧妙的停住,双手一抬,又是一阵轻微的荷叶摇晃,那些水珠随着他的双掌缓缓的上浮,期间自然有不少玉珠落入水中不见,但是仍然有不少的浮上来。
这一举动,看似轻描谈写之举,却是让这里凭空吹拂着沉沉的呼吸,然后,只见张凯枫双手一松,所有水珠都滴落回池塘中。
“雕虫小技,就由我来会会你。”突然,一声暴喝响起,赫然所见,一道人影从池塘的对面蹿出,只见其足下一点,如蜻蜓点水般,踩在荷花上临空而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