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浓如重墨,静若深渊。
袁满三人站在无名山村村口,拥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村并没有因陌生访客的到来亮起热情好客的灯。
头灯里有虫蛾在飞,草木间有蟋蟀在叫,没有风,柏树威严森然,破落老旧的砖瓦房隐没其间,像一颗颗巨大的树瘤。
现在是凌晨两点,活人全都相拥而眠,某些昼伏夜出的动物开始精神亢奋,包括鬼。
至少袁满的第六感告诉他,这地方不对劲,兴许有鬼。
欧诺同样这么认为,当探测器将他引到这个四面环山的荒野老村村口,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撤,甚至连车门都不敢开,最后还是辜辜一脚把他踹下车。
从宜居老城驱车往东北方向走,下绕城高速,走省道转县道进乡道,再走二十多分钟的泥土路,三人总共花了三个多小时跨越几十公里才追上初夜的脚步,而初夜却不知为何把他们引到了这个鬼地方。
“来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路边没有农田和菜园。”袁满试图找出第六感不对劲的具体信息点,“这个村子可能没有人住。”
“不是吧……会不会有野兽?”欧诺抹了一把额间的汗,他一害怕就容易出汗。
“可能有野狗。”袁满猜测。
“野狗?咬人么?该死,出门的时候居然忘了带狂犬疫苗!”
“胆小鬼!”来的路上辜辜重新组装了无人机,并且装配了红外探头和热传感器,正在做最后调试,“野狗不仅咬人,还吃人呢!不过放心,野狗们暂时还吃不了你。”
“为什么?”
“因为待会儿你要趴在车顶,给我们当眼睛,我们的jeep高有一米八,野狗是跳不上去的。”辜辜把无人机控制面板交到欧诺手里,显示屏虽裂了一条大缝,但并不影响使用。
“好好……嗯?”欧诺乐颠颠接下控制面板,忽然又一颤,听出了他万万不想听到的事实,“姐,你的意思是……我一个人留在车里?我我我……”
“别废话!想想你的实习分数。”辜辜回身把一根手电筒递给袁满,“你,跟紧我,别丢了。”
袁满接下电筒点头,本来他和欧诺一样有点怕,但辜辜的语气分明是在告诉他遇到任何情况他都有大腿可抱,躺过去就完事了。
“调试耳机。”辜辜对欧诺说。
欧诺抚了一下耳朵,“清楚。但是姐,我一个人还是好——”
辜辜竖手打断,让欧诺把那个“怕”字吞下肚,“遇到麻烦,打电话给珊珊。”
“那个男人婆能帮我什么?而且她在云岭……”欧诺从小就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要不,我还是跟着你们吧?”
辜辜翻出拒绝的白眼,欧诺立马悻悻退下,然后看着她俩慢慢融入夜色。
“男人婆……男人婆……就知道男人婆……干妈让你保护我,又不是男人婆……”欧诺嘴里碎碎念,一屁股坐上引擎盖,开始放飞无人机。
……
“你拿的是什么?”袁满瞄向辜辜手里的探测器问,试图找点话题来打破两人之间愈发尴尬的沉默。
三更半夜,和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性感女郎,跑到一个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山林老村,去找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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