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怡然最终选择了默认,这应该……算是对她们最好的结局吧,没有所谓的开始,便没有所谓的结束。
对于路澜清来说,这一场游玩,是欢喜的,她至始至终脸上都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剩下的假期,她去丁家住了两晚,周一去学校时书包里塞了鼓鼓的食物,大部分都是丁爸丁妈怕她在训练时饿着而塞进去的。丁如润倒是理智许多,给她准备了些日常药品,训练难免会破皮、摔倒。
有了丁家的关心,路澜清集训时有了不少干劲,尤为让黄教官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果真能让贾亭西誓死不换队友的小孩,也是有她一定的能耐,贾亭西的眼光确实是不错。
好不容易挨过了集训,路澜清重返了校园准备迎接最后的期末考试。然而她兴高采烈地去寻顾怀瑾的时候,却发现似乎有些地方发生了改变……
卫君舒和顾怀瑾几乎形影不离,学校里传出不少关于她和卫君舒的流言蜚语,尽管路澜清不相信,可终究心里是不大好受的。有谁愿意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长期在一起?尽管可能是因公事……
自从路澜清被黄教练器重起,她的训练量又增多了不少,好不容易从黄教练魔爪下逃脱留到团委办公室门口,却被人拦下,“你做什么?”
“我找人。”挡在她面前的卫君舒毅然一副主人公的架势,路澜清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退开了一步同他保持距离。
“找谁?”卫君舒显然明知故问,故意为难路澜清,他又怎会不知晓她此次前来是找谁,之前校园里随处可见她们一行几人在一起的身影,而今顾怀瑾身边的人好不容易换成了自己,他哪会那么轻易地让她夺取了这个位置。
“我找谁需要跟你报备吗?一个学生会的成员,是想当太平洋警察吗?”路澜清冷不丁地讥讽,她对卫君舒本就没什么好感,损起他来一点都不留情面。
“你什么意思!”
“说你管的宽。”路澜清径自越过他打算开门进去,却又再一次被这不知好歹的人拦住。
卫君舒推搡了一把,脸上尽是愠怒,“没看见里面在开会么,你在这等着。”
说罢,他便瞪了眼路澜清,关门时还不忘落了锁。也就转身的一瞬,面上已然一片亲和,他垂身同顾怀瑾说了几句又出来,“她让你去小门等她。”
“嗯。”路澜清心里也并不愿与他多加交谈,去了小门的位置。
所谓的“小门”,是名副其实的小门。A高历史悠久,每次翻新都不会去碰小门,原意是想保留A高最初的一角原样。陈旧的深红木桩砌成的木门,如今用铁链封锁,仅观赏所用。原本遮挡的棚顶也已经破烂不堪,丝毫起不到遮挡的作用,与几十米外的大楼比,倒是显得萧条许多。
小门属于A高偏僻的位置之一,鲜少人会来,尤其是冬天的时候,没有什么遮蔽物,更是让怕冷的人望而却步。
十二月的冷风刮得路澜清脸生疼,她习惯性外套只穿校服,想去更衣室拿外套可又不能离开半步。黄昏落幕,A高逐渐变得沉寂,一切仿佛都回归了平静。直到太阳最后一角都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唯一一盏陈旧的路灯亮起。
路澜清揉搓着双臂,抬眸望着路灯,隐隐约约看着零零星星如飘絮又如丝的液体飘落,伸手去接,细细看了几眼,大抵是下起了蒙蒙细雨吧。
然而时钟指向了九时,路澜清都未曾见到一个人影,约莫是忙得忘记了吧。眼眸中说不出的落寞,路澜清拖着沉重的脚步亦步亦趋得回了家中直接和衣倒在了床上。迷糊间听到了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她好不容易睁开了沉重的眼睑,见丁家俩姐妹满脸的担忧,张口想说几句话喉咙中却是涩得干哑,“水……”
丁如润扶起她喂她喝了杯温水,又从丁如水手中取了药喂她吃下,“怎么好端端的生病了,是不是集训的时候没照顾好自己?”
摇了摇头,路澜清脑海一片浑浊,身体沉重得宛如被灌了铅。
“妈说今晚开始飘雪了,让我们俩过来看看你,你刚刚把我们吓死了。”丁如水抚了下她滚烫的额头,琢磨着是不是该通知家中的长辈过来。
原来是下雪了啊……夜幕灯下的飘雪其实挺美的。路澜清昏迷前如是想。
作者有话要说:=。=嗨,好久不见……16、18号的两章~
☆、第六十三章
第二天顾怀瑾同叶怡然一齐踏进教室,然而前几天刚恢复的早餐如今又变得如路澜清外训时一般,桌上空荡一片。叶怡然自是发现了她的异常,变相安慰道:“怎么了,既然想要抛弃什么,就会相应地失去什么,她想通就好了。”
“嗯,可能是最近避开,心里不舒服了吧。”似乎昨天缠了她一会儿便离去了,下午都没见着她的人影,顾怀瑾心底烦乱不堪,一方面不高兴她这么轻易地放弃,另一方面又乐意她顺着自己的预想走,索性摆摆手坐到位置上,不耐道,“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赌气这种做法太稚嫩了。”
叶怡然无奈地摇摇头,为这两情相悦的二人惋惜,也为顾怀瑾“表里不一”的状态叹息。叶怡然不想去提醒顾怀瑾,感情不是说她嘴里说着放手,就能够放的,不然为何世上那么多人渴望一杯“忘川水”。单方面的放手终究还是忽略了另一方的感受,而路澜清呢?似乎能够体会到她的无奈,顾怀瑾首先抽身,她除了承受还能怎样?
如今可以说是顾怀瑾为路澜清着想,在没有开始之际结束,是给予的最少的伤害。说顾怀瑾自私,仔细想想,应该是有的,先有了含糊不清的暧昧,最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归根到底,谁对谁错?没有人知道,也同样没有绝对的答案……
叶怡然抽空为顾怀瑾去买了份早餐,她知晓她早上对路澜清的早餐是怀有期盼的,或者说是欣喜的,而今的失望总不能当作她的精神食粮吧。一上午,顾怀瑾除了沉默仍是沉默,叶怡然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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