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甲嘴角要是无诡异地上扬,路澜清倒是兴许会相信他的话,怫然不悦,“把项链还给我。”
“啊,你说的是一个石头用绳子串起来的东西啊,”同学乙接过路澜清的话,黝黑地皮肤显出一股狰狞,“还给你,简直是妄想。”
“一个不值钱的破玩意,也就你看得这么重要。垃圾配垃圾,绝配,自己去回收站找去吧。”同学甲讥讽地翘起嘴角,跟身旁的同伴示意了眼,纷纷举步与她擦身而过。
路澜清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拦住他们的去路,却被同学甲大力地甩开,其他几个人默契地将路澜清禁锢住,“不要以为你会几手我们就会畏惧你,上次你打了同学乙的帐还没跟你算,仍了你东西算是解气,这次是你自己不知好歹地撞上来。”
“你气消没,没消交给你。”同学甲转头换了种口气对同学乙说道,只见同学乙活动了脖子与四肢,步步朝路澜清逼近。
察觉到他们脸上没有一丝带玩笑之意,路澜清勃然变色,翻身反制住钳制她手臂的二人,退了一步,防御架势蓄势待发。
一个黝黑的洞孔冰冷地靠近她的脑门,同学甲讥讽意味甚浓,“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兴许他会怜香惜玉让你少吃点苦头。”
底特律不同于A市,这是个可以佩戴强制的城市,路澜清咬紧牙根重新被他们钳制,还不待她细思对策,胸口硬生生挨了一拳,她沉闷地干呕一声,胃不住地翻滚,“呃……”
右脚腘窝处遭到重踢,路澜清单膝跪在地上,钳住她右手的人将她右手压在地上,一只脚毫不留情地踩上辗转碾压,嘴里忿然地谩骂着,“刚不是很嚣张地反抗吗?继续仰仗着你的右手啊?”
一拳拳没轻没重地落在路澜清身体各处,她只觉得所有的疼痛都汇聚到了胃上与右手上,烧得她心窝处灼痛万分。
“连想要保护的东西都保护不了,比废物还不如。”
路澜清闻言形槁心灰,面前晃过一个个讥嘲的面孔,没了芋石下落的她,心内绞痛加剧。
瑾……
“你们全都给我住手!”
路澜清的视线逐渐模糊,听到一声悦耳的女音后,身体失了他们的禁锢虚脱地双膝瘫跪在地上,左手撑地勉强支撑摇摇欲坠的身子。
“又是你们,谁准许你们在学校内使用暴力的!枪支更是严禁带入学校,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算你走运。”同学乙咬牙切齿嗤了一声,冷漠地望着路澜清被自己打得惨状,全然不为所动。
出声制止的女生也来不急阻止他们的离去,当下最要紧是察看路澜清的伤势,“你怎么样,能站得起来吗?”
路澜清推手拒绝她的好意,勉强站起身,“我自己来。”
“你这是要去哪,我带你去医务室。”
“不用,我要找我的芋石。”
“芋石?是不是这个?”说罢,女生从口袋中取出一串项链,赫然是路澜清被窃走的芋石坠,“刚看他们几个偷偷摸摸地把东西仍到树丛里,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的。”
“就是这个!”路澜清失而复得的激动不言而喻,结果忘形地引起一连串的剧烈咳嗽,动了动血肉模糊的右手手指,她眼眸微颤,摊开左手,“可以还给我吗?”
女生物归原主,她连忙道谢:“非常感谢。”
“现在是不是可以跟我去医务室了?”
觉察到她的靠近,路澜清退后几步与她保持绝对安全的距离,“我会自己清理,谢谢你的好意。”
“你这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难不成你想要拖着你这样的样子回教室?”
“谢谢提醒。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帮我通知下F班的蒲枫,让他帮我收拾下书本与书包吗?请他代为保管,我整理好了再去找他取,我叫路澜清。”
“可以是可以,不过……”
路澜清听了前半句便朝她点头致谢,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缓慢地往校门走。
她就这样缓步而行直至家中,一路上不知引来多少侧目,嘲笑有之、好奇有之、害怕有之、关心有之。但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城市中,又有谁会对来路不明的人投以援助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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