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想想,在会议室时顾怀瑾的举动有些不同寻常,她从不会在待客礼仪上有失于人,且不说她突然停在门口,单凭握手时的迟钝就已经有失她的水准……再者……
凡霖默数着一路上顾怀瑾无意抚摸胸口的动作,垂眸沉思。
办公室里她就一直抚摸着脖上的饰品出神,若自己的印象没错,顾怀瑾是第一次将饰品戴在身上,连耳钉不打手表也不戴的顾怀瑾,为何会破天荒地戴上项链?
“到了。”
顾怀瑾清冷的声线响起,凡霖收起深沉的表情,立即娇笑地随她下车挽手同行,“这家店的位置很难订的,我提前了好久才预定到,待会点些他们店的招牌菜给你尝尝,味道一级。”
“嗯哼,你怎么知道?”顾怀瑾扬起眉梢,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两人坐上一处靠窗的位置,较安静、整洁的环境让她浮沉的心平了些许。
“之前有一天晚上出来陪客户吃饭的时候来过一次,我觉得会合你胃口就记下来了。”
“以后非必要,就不要在晚上出来应酬了。”顾怀瑾递了一张湿纸巾给凡霖擦拭桌面,边主动将凡霖的餐具摆放到她最顺手的位置边说,“不安全,而且我们公司并不是要靠私下的交流来巩固业务。”
凡霖起身弯腰握住面前正在摆弄餐具的手,酒红的秀发从肩散落,与衣档中露出的白皙风光形成视觉上的冲击,“没想到我们的顾总懂得担心我了,算不算我们之间感情的一大突破?”
顾怀瑾不为所动地撇开视线,对凡霖的引|诱再平淡不过,“坐好,公共场合。无论从朋友的角度,还是上司下属的关系,对你说这些都是出于好意,你是一个女孩子,该有一些自我保护的意识。”
“好伤心,我都愿意把自己交予你了,你还只认为我们是朋友或者上司下属的关系。”凡霖又在顾怀瑾身上体会了一次挫败感,故作心痛地捂住胸口,声音却再平缓不过,一听便知是在开玩笑,“我还以为我们至少是红颜。”
“点餐吧。”
凡霖对她的无可奈何中带着浓郁的宠溺,她招手唤了服务员点餐后望着清清冷冷的顾怀瑾调笑道:“你说谁受得了你成天的冰山脸,无不是离得你远远的,只可怜了我这单纯的人儿才围着你转。”
“抗衰老。”
凡霖闻言愣了愣,明白过来她是说面部表情少抗衰老,随即掩嘴偷笑,“从哪学的冷笑话。对了,那天打你电话挂断我好几次,只回了一个‘忙’字的短信就关机,是不是出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没事。”那晚一幕幕重新浮现在眼前,顾怀瑾敛眉无心多谈,怕让凡霖因自己的冷淡而伤神又多加解释,“已经解决了,别担心。”
“解决了就好,以后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不要自己硬抗,告诉我也总比你一个人承担的好,即使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可以把自己的肩膀借给你休息的。”
“嗯。”顾怀瑾微微翘起嘴角点点头,恰好此刻她们点的餐点上桌,为无心交流的顾怀瑾挡了下来。
“我的命对你来说重要吗?与其离开你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不如把它送给你。刚刚你说的‘如果’,我的答案是不可以,我做不到不跟你相见。不是爱意,就再让你爱上我一次……”
路澜清当晚的倾诉记忆犹新,萦绕在顾怀瑾的耳畔。再爱上一次?怎么再爱上一次?爱一个人谈何容易。路澜清这三个字是她四年来从未间断过的梦魇,只要微微触碰,四肢百骸就创巨痛深。
然而凡霖一路以来对自己的帮助、关怀历历在目,若不是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大抵自己现在的身子已经被自己折腾得够呛了吧。若将路澜清比作无底深渊、苦楚根源,凡霖就是一抹光亮、治疗良剂。没有凡霖的鼓励与支持,可能,顾怀瑾不会这么快坐上现在的位置,拥有如今的成就。
凡霖,功不可没。
并且,她对自己的心意,自己也懂。顾怀瑾对她不反感,与她相处模式很平淡,没有大起大落。大学等待期限以过,与其心系下落不明、弃自己离去的人,倒不如同呵护疼爱自己的人在一起。
正因如此,所以才有了顾怀瑾有意考虑与凡霖在一起的局面,可谁知偏偏这个时候路澜清重新出现在她生活中,搅乱了她原有的平静,打破了她维系的安定生活。
到底是顺从心意不明不白地重修旧好,还是抛弃过去和凡霖开始新生活?
顾怀瑾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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