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心里赌气。
“不娶了,就不娶了,我们也不打光棍了,我们待你们百年之后,出家做和尚去,省得丢人现眼。”福宽恼了,张氏可没想到儿子会来这一招,这不是在开玩笑么,怎么男子汉大丈夫,说两句就使不得了,她赶紧求助福润。
“孩子爹,你快说两句,劝劝儿子,他们邪魔了。”
福润道:“大郎、二郎,你们不要跟你娘一般见识,她是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们要真是出家了,那不就是断了家里的香火,你们对得起列祖列宗么。”他赶紧把祖先搬出来用一用,希望能阻止儿子的疯魔行为,一边寻思着等余宛棠回来了,得让她劝劝两儿子,他们现在听她的。
路上,余宛棠和李幼渔慢慢的散步。一则是因为天黑,黑灯瞎火的,怕走的太快摔了;二则吃的饱了,不宜运动过度,慢慢的让肚子溜溜最好。这两人走着,静默了不久,余宛棠就鼓捣起李幼渔来了,她用手肘捅捅李幼渔。
“姐姐,姐姐,说话。”
“没兴趣,不想说。”
“你赌什么气,该不会是在嫌奴家抢走了你的男人?”
“你需要抢吗?他们自动都走到你身边去,别说他们了,我要是男人,我也选你,不选我自己,这不叫抢,更用不着嫉妒,你懂?”
余宛棠这里正偷乐着,“你选奴家,是你说的……”突然她的神情变了一变,直接跳到李幼渔身上,双手死死勾住她的脖子不放,像个猴子似的爬在她身上,落魄的很。把李幼渔吓一跳。
“你闹什么,快下来,想勒死我吗?”
“不是,有动静,姐姐你听听是不是狼来了。”
“狼,这破地儿还有狼啊?”她不相信,觉得余宛棠作怪,这个神仙也太胆小了,可两人静下来这么一听,果然听见一些窸窣声,也许是衣服,有时又像是脚步,余宛棠让她走几步,也许后面跟着的东西就有动静了。
李幼渔走了两步,果然听见后面有动静。
她冲着他们喊:“谁在那里,想在大晚上的耍流氓。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可不怕你,管你是人,是鬼,是妖怪,都请你们找鱼丸汤,她可厉害了,是你们的同伙,要是不怕女流氓和泼妇的尽管来。”
这话,她咋就听着这么不顺耳呢!
余宛棠拎着李幼渔的耳朵,“说什么你,奴家什么时候成女流氓了,你给奴家讲清楚。”
“你们看看,这就拎耳朵了,我这才说两句呢!你们要是不怕,尽管来,她不怕你们,来一声河东狮子吼,把你们全部吹飞了,你们信不信,给我滚出来!”她的耳朵哟,怎么痛的这样厉害,原来是有人在使劲的拎。
李幼渔叫的很大声,还真把后面跟着的东西给炸出来了。一群‘恶狼’。其中还有那个福德,他沉不住气了,出来道:“姑娘,别叫了,是我们,我们保护你们来着。”
保护,她这样强壮,谁敢打她的主意。再说了,身边还有一个桃花仙子,牛逼的一塌糊涂。
“谁叫你们保护了,鬼鬼祟祟的,别没来妖怪,反倒被人给惊了,你们没听说过,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么?”
福德连连抱歉,“我们是怕姑娘不习惯这里的路,所以沿路护送,没有别的意思。”
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这话听着怎么听怎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我们不用保护,你们都回去吧。”
但是那些人不走,这里头还有人来瞧热闹的,不光是年轻的男人,还有打了一辈子光棍的老男人,还有来福村不多的少女,她们听闻了这场热闹,自然要出来比一比,还有满脸皱纹的老妪,她们是替儿子把关来着,夜里,黑黢黢的一群人,把余宛棠给惊着了。
她惊着了吗?她早知道了,不过是借机和李幼渔亲密一下。
他们不走,她两个只好自己往前走。
“鱼丸汤,你给我下来,这样抱住我,真的像猴子。”
“猴子就猴子,那你是树,还是桃子?”
“我是李幼渔,你这样挡住我,我没法看路,下来。”
“姐姐,回去的时候,你背奴家好不好?奴家真的很怕在哪里会藏着色狼,你也知道,奴家除了长的好看点,也没什么特色,可是怎么办,男人好色,如果没有你镇压,也许,刚才,奴家,呜呜……”
李幼渔停下脚步,等余宛棠哭完。
“你哭什么?”
“奴家在哭,要不是你在,奴家现在已经被人压在草堆里,那些人粗鲁的对着奴家一阵乱啃了,奴家的清白就要彻底的阵亡了,姐姐,要是没有你,奴家该怎么办?”
李幼渔在想着,这余宛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