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在房顶上的李幼渔的手抖了一下,她这头还没来得及回过头来,就听见某人又在‘哇,好大一条鱼’,那钓鱼的速度,时刻在告诉她,这里的鱼没有长脑油,笨的没事咬人家的钩去。
她摇了摇头,不忍直视。
李幼渔就在余宛棠一惊一乍之中,过了大半上午。张氏过来看过她俩,一见着李幼渔扛着树悠闲的走来走去,不大的眼珠子都瞪成了核桃眼。
李幼渔见着了她,跟她打了招呼。
“村长夫人,您来了?”
“来了。”她凑余宛棠身边瞧瞧去,就见余宛棠鱼线一甩,一拎,一条肥鱼上钩了。把鱼儿从钩里脱出来,往笼子里一放,继续甩线,拎鱼,脱钩,一放。张氏只顾着看她动作,头都要被甩晕了。“余姑娘,这里的鱼这样好钓?”
“对啊。”
张氏起了心思,不若她也回去拿了鱼竿过来,钓几条回去腌起来。她回了家,不一会儿,一手拿着小凳子,一手拿着鱼竿来了,在余宛棠的旁边坐着,甩线,拎鱼,没拎着,继续等,继续拎,空的,如此重复很多次,张氏不由得向余宛棠请教起来。
“余姑娘,我坐在你旁边,这鱼怎么不上钩呢?”她不理解,都在一片儿呢,撒食儿不都在一个方位儿么。对了,余宛棠的鱼钩上没有鱼饵。
“那是有技巧的。”
张氏虚心请教,“还请余姑娘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余宛棠凑过去,玩起神秘来,“其实这鱼有一个性格,一般人不知道,鱼爱美女,只要一看到美女它就咬钩了,奴家呢,平时又爱好个臭美什么的,所以就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鱼爱美女?她没听说过,难道真有这回事?张氏不自觉的摸脸,敢情是鱼淘汰了她这张脸,她觉得还好啊,还挺年轻的。她有点顾左右而言其他,“余姑娘我看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家,就不钓了,你慢慢钓。记得待会儿喊李姑娘过去一起吃午饭,那我先走了。”
张氏走出去没两步,余宛棠喊住了她。
“村长夫人,您等一下。”她站起身从笼子里拿了几条鱼,拔了河边青草串了起来,递给张氏,“这是奴家的一点心意,您拿着。”
“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劳烦你们的地方还多着呢。”
张氏点头,“好好,多谢你,那我先回去了。”哎,看着手里的几条鱼,她的心沉甸甸的。
张氏一走,李幼渔又刚好休息,就过来找余宛棠说话了。她看着张氏离开的方向问道:“她怎么高高兴兴的来,很不开心的回去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不开心了,她分明是被奴家的几条鱼感动的。”
“是吗?”她怎么看着倒像是受了什么打击的样子。
“你事情都做完了?”
“没呢,中场休息。”
“还流行中场休息?你这一天不要做事了么,快去快去!”真是的,这样偷懒,活儿要干到何年马月去。李幼渔不得已又被指使走了。
且说,张氏拎着几条鱼回去了,正碰着福润。福润见她拿着鱼竿出去钓鱼,如今满载而归,正为她高兴,要夸她两句,就见她一副苦大仇深,像是死了丈夫的样子。
他关心道:“孩子娘到底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谁,就是我遇上一邪乎的事儿,我想不通。”
“想不通?你说说吧,也许我可以替你解解烦恼。”
“不就是刚我去钓鱼了,然后一条也没钓着,我就虚心向余姑娘请教了,你可不知道余姑娘钓鱼的技法有多厉害,鱼线一甩,鱼上钩了,一甩,它又上钩了。她就说了,鱼爱美女。我这一路回来,边走边想,怎么觉着她是拐着弯儿的夸自己美呢?”
福润明了了,他心爱的爱妻,正在为自己是昔日黄花在自苦呢,不免说上两句安慰她的话。
“余姑娘是美,她那是年轻美。你呢,你也有你的美,你这叫‘成熟美’,就是别人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孩子娘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咋有点弄不懂呢?”
“一句话概括,所谓的成熟美,俗称:黄脸婆。”他不想说的,真的,是张氏逼他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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