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年庚几何?娶亲与否?家中高堂可在?”
夏静树尴尬的笑笑,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他如何答,莫非这位姑娘对他有意,真是惭愧。“二十有二,不曾娶亲,已有未婚妻,高堂都在。”
“有未婚妻了?”
“是。”
“那就好。”不对,她是为李幼渔打探虚实来着,怎么说也要盼着李幼渔有门好姻缘,怎么能因为人家有未婚妻了就兴高采烈,此行为与计划中的不甚相符,余宛棠就这样高兴着,还要假装不高兴,言行之间,自己矛盾着,把夏静树弄的一头雾水。
到了晚上,两人洗漱时,余宛棠就说起了这件事。很可惜的说道:“奴家私下以为夏公子是个难得的人才,姐姐以为呢?”
李幼渔以为余宛棠要跟她说,想要和夏静树永结同心的事,自然赞同。
余宛棠又将李幼渔的肯定,当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她突然话锋一转,“只是可惜,人家已经有未婚妻了。”
“哦。”那你就没机会了,别担心,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莫要急躁。余宛棠故作遗憾,眉头紧蹙,又被李幼渔当成了心意难遂的遗憾,两人你猜来,我误去,一件事远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姐姐不用失望,好男人多的是。”
“我不失望,只要你不失望就好。”
余宛棠道:“奇怪了,奴家失望干什么,要失望也是姐姐失望,只是一个良好人才错过了,好可惜的不是你吗?你不是喜欢夏公子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才喜欢夏公子。”
“你不喜欢?”
“我以为是你喜欢,不然你干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见到夏静树就眉开眼笑的,我以为你对他有意思,难道不是这样?”
余宛棠往床上一倒,将手背蒙住眼睛,误会了!她忽得直起身子坐起来,问道:“你真的不喜欢他,你没有骗奴家?”
“没有,我还以为……”
“奴家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余宛棠笑眯眯的又往床上一倒。
李幼渔:“……”完全不知道余宛棠在高兴个什么,她从头到尾就没有明白。
自从知道李幼渔对夏静树没意思后,余宛棠的心情好的就像万里晴空,让人看上去也是一片舒心,吃饭积极,思想没问题,心里的矛盾之处也没了,她又能理直气壮的拥有李幼渔了。
李幼渔最近忙着种树,树的数量太大,她和余宛棠商量之后,决定招工。请来福村的诸位青年帮忙,这事自然要先和福润商量。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乐得拍大腿,能为村里人谋福利,他的人望也将有所上升。
“李姑娘你确定要种这么多树,万一收成不好,你可要亏损不少。”福润很为李幼渔担心。
“没事,只要种的得法,亏是不至于的,只是有一事,还要劳烦村长帮忙,我不知道这里的供果情况如何,一一去问,恐怕浪费时间。”
福润忙道:“要打听事情,我去!而且你要人,我家福宽、福广也在家,不如就让他们也加入到你的种树行列里去,若果然能发财,以后有李姑娘领着大家发财致富有何不可。”
他心里高兴,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所以有李幼渔打头阵。
“行。”
李幼渔从福润家回来,远远的就见有人倚门相望,余宛棠抱着门框跟抱着情郎似的,一双桃花眼望穿秋水。李幼渔见了,高兴的同她打招呼,高举着手挥舞,余宛棠看见了,却转身回去了。李幼渔的笑容僵着脸上,“这是怎么说?”好心打招呼却被无视。
李幼渔没说什么。她哪里看得到,余宛棠一转身,躲至墙后,双手捧脸,有些不好意思,脸面发烫。李幼渔很快就回来了,“鱼丸汤,我回来了。事情都已经办妥了,人呢?”
“在屋里。”
“在屋里做什么,外面的太阳这么好,出来晒晒杀菌。”
“不用了,在屋里好,屋里没风。”
总是隔着墙说话怎么行,李幼渔进了屋,见到余宛棠,余宛棠立马躲了去,转到别处,不是假装拿这个,就是开柜子弄那个,哪怕是数铜板,她也不看李幼渔一眼。
“我是哪得罪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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