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回来,也得有人收粮食,俗话说的:我这双拳难敌四手,少不得也要雇个许多人,您看?”
“你这是挑乡亲们发财?”
“要是大家不嫌弃。”
“好,这事包在我身上。”真没想到李幼渔夫家还有地儿,看来以前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行事就与别个不同,只可惜立了贞节牌坊。他这不成器的儿子,还是耗在余宛棠身上,依他看,这余宛棠是完全不理这两个臭小子,算是一腔热情白搭了,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两人好好工作赚钱,争取明年娶上媳妇,凭他们的本事不行,他总得提着点儿,谁叫他是人家爹呢!
人有钱了,腰杆儿也硬气一点。
李幼渔谢过福润回去了。张氏从另一条路上回来,见自家老爷子站在门外,又看见有个远走的背影,认出是李幼渔,问道:“李姑娘回来了?”
福润点点头。
“她干什么来了?”
“说是让我给帮忙找人干活,山上的桃子就快熟了。”福润琢磨着该找谁才好,得找些可靠人去,而且这事帮办的好,对李幼渔,对村民,对自己都有好处,这次能借机树立村长的威信,有了李幼渔这座富山,那他的手里就等于抓到了经济的命脉,离发达不会太远了。
“也对,你可得用点心,我可听得说,有人似乎对咱们村好起来这事意见很大,以前往镇上供桃子的可都是别个村儿的,我隐约的听得人说,有人要给李姑娘颜色瞧,只是现在没有露出痕迹,你要千万当心,好好提醒李姑娘。”
福润皱着眉头,咂巴着嘴道:“还有这事儿?”
“可不是,眼红呗,怕竞争不过李姑娘的手艺,总之,你留个心,提醒李姑娘,可别忘记了。”
“知道了。”福润先出了家,去村里拜访了一圈儿,看看谁家在那时节有空,能腾出时间来,大家听见有钱可赚自然十分乐意,而且摘桃子是轻松活儿,很快这事福润就定了下来,等着李幼渔哪天需要,他就通知众人一下。
且说,李幼渔回去之后,这刚一进门,简直以为走错了,还特地的退回几步,看看外面,再看看里面,家里的毛驴还在,只不过毛脸的似乎都长的差不多。余宛棠坐在院子里摘菜,穿一身粉红色的单衣,天热了,只是这头发,被无数条小辫子包围着,李幼渔一下子没认出来。
她一回来,余宛棠听见了动静,抬起头来,喊道:“相公你回来了。”
“咳咳……”这称呼也太不含蓄了,“鱼丸汤你疯了是不是,在乱喊什么,吓死我了。”
“原来你不喜欢这个称呼,那夫君,官人,你喜欢哪个随便挑,你说什么,奴家从命就是。”
“你吃错药了,这口气,软的跟个没有骨头的生物似的,到底是想吓死哪位。”这小口微张,唇齿几乎不见,用气说话呢,这是唱歌,还是什么的。“做正经人,说正经话。”
余宛棠恢复了原来的声音,“你说你要哪个称呼。”
“原来的那个。”
“姐姐?可是你现在是奴家的人了。”
这种话大白天的也敢说,李幼渔几乎捂上了耳朵,不敢听。
余宛棠走过去,拉开她两条堵住耳朵的手臂,“做什么,塞什么耳朵,奴家说错了,说错了你就纠正奴家就是,何必这样嫌弃,哼,还没开始谈恋爱,就已经是这个态度了,这要是成亲了,可怎么使,还不嫌弃奴家到爪哇国去。”
她这一说,一吸鼻子,似乎眼泪滚滚而来,去抽帕子擦眼泪去了。
☆、第63章搅局
第六十三章
余宛棠的堕泪功夫实在惊人,假哭到也罢了,偏她现在是真心的掉泪,唬的李幼渔跟什么似的,歉意连连,一连赔了许多不是。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做出不愿意听的举动,鱼丸汤你不要哭了,你再哭,我就——”余宛棠用帕子捂住一半眼睛,听李幼渔有话说,自然光冒泪泡泡,手也不动了,声也没了,要听李幼渔说出什么话。李幼渔想想,说:“我就吃饭去。”
这话说完,余宛棠继续哭声如雷。以前李幼渔可不是这样说的,不是只要她一哭就陪着哭么,现在确定了恋爱关系一天不到,就造反了,没有怜香惜玉了,这可是一下回到解放前,越发连解放前也不如。
余宛棠越哭越大声,哽咽道:“你不安慰奴家两句?”
“等你不想哭的时候,我们再接着说话。”
“你心真硬。”既然没什么好话,眼泪也就罢了,她这一吸鼻子,算是止住了,不哭了,哭了也没人心疼,哭毛啊,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因为太经典,用的太多,如今失效矣。“也不知道心疼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