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拖回了地府,只是小丫头叽叽呱呱,说个不停,整个一话痨病,黑无常看了一眼白无常,两人颇有默契的把耳朵堵上,然后继续拖着小红花前进。
“报阎王,又来一新号。”
阎王坐在阎罗殿上,一身乌袍子,满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还有一把扫帚般的胡子,遮住了脸,他手里拿着生死薄,问道:“下方何人,见到本君为何不下拜。”
小红头把脑袋一别,坚决无视阎王。
黑白无常对阎王道:“报阎王,这新魂年纪太小,不懂事。”
“谁说我不懂事,我比你们懂事。”小红花说过话,快速的转过脸去对着阎王。
“既然懂事,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我是小红花,我今天偷偷出来玩,结果你们就把我请这里来了,总之,我要跟这里的大人物说话,我要求上诉,面见玉帝老人家,我要问问,为什么我好好的就死了,对我这样一个可爱的人物,你们当真忍心下的了手吗?你们的心太硬了,一点儿都不像神仙,不合格,我要求玉帝重新考核,我要活过来,不然的话,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阎王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妖仙,单小红花开始她的成名且令人头疼的绝技——哭的翻江倒海不偿命,从万里长城,哭到自身命运,从哪天被父母关禁闭,到被哥哥们欺负,她人生的苦水,真多,理由充足的,罄竹难书。
阎罗殿不多时,已经浪花滚滚。
阎王站到了书案上,其余各界小鬼叫苦不迭,被泪水泡了半个身体。
而且单小红花哭起来,那嗓门,还有无数个回音的作用,众人捂住耳朵,心魂都被摄了。
阎王一手拿着生死薄,一边喊停。
“可以了,本君知道了,一定会查明真相,请小朋友等一等。”
单小红花收泪,那些波涛汹涌的眼泪,也瞬间就没了,“快点,查查我还有几年的阳寿。”
阎王快速的翻着生死薄,单小红花,这个姓,这个姓,不会是孽神家族,他的天啊!上有玉帝追加的批文,正该死于今天,死因:因为贪玩而导致摔死。玉帝痛恨单文彦做乱,所以暗地里想要孽神一族断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阎王转着眼珠子,这事可不能让这小祖宗知道,要是知道,天庭将要有一场浩劫。
“你正好今日死。”
“死了?太伤心了,这是天底下最大的噩耗。”单小红花又开始哭了,阎王立马比了个停止的手势,“你有什么话说?”
“死是一时的,其实本君会安排你去投胎。”
“真的,你的意思是,我又能活了?”
“差不多意思。”
“是就是,什么叫做差不多,你们这些人说话就喜欢拖泥带水的,不爽快。得,我觉得自己又活了,说吧,哪家?”小红花扬着下巴,双手环胸,等着答案,她就说,像她这样可爱的人,死什么的,简直是在说鬼话,一点都不符合选美要求。阎王急急的翻着生死薄,谁家出生,最合适的人家是谁,很多都已经安排好了,暂时没有合适的。
他同单小红花打商量,“要不,再等等?”
“可以,供吃么,供喝么?”
阎王点头如蒜,“当然!”
“那好,等你的话。黑白哥哥,还等什么,既然来了,怎么不带我参观一下你们这里的住房,不然的话,我会哭哟,一哭就洪水泛滥了,怎么办,我控制不住的,你们也知道小孩子真的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好。”
黑白无常脸无表情,心道:“这才是妥妥的威胁!”
单小红花满意了,哼着儿歌,在地府里,溜达来,溜达去。一边在心里赞道:“八千万岁的老母说的是对的,人有本事横遍天下,没有本事寸步难行,这些小喽啰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哥哥大人实在是只懂硬拼,不懂智取,耶。”她比个剪刀手,快乐的在地府里做客了。
谁说长的可爱不是绝技的,这是个卖萌能行天下的时代。
只说单小红花稳当的在陈府的花园里,砸出一个足有二十米的人形坑,引起了很大的动静,李幼渔还以为是单文彦来了,赶紧戒备,一面护着余宛棠,一面寻着声音的来源,意外发现花园里多了一个坑,走近了,瞧准了,才发现这个坑很深,一直看下去,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乎乎的一个影子。
李幼渔问余宛棠,“你知道是啥吗?”
“你想办法把那东西捞上来就是了,奴家看着怎么像个人,你看看这表面上的形状,像个小孩子。”
“谁家小孩子,跟个金刚似的,砸出这么大一个坑。”她把桃树枝拿出来,这法器随心所欲变化,化作一个会动的夹子,跟个八爪鱼似的,触到了单小红花的身体,每边四根树枝抓住她的身体,然后往上来,拉上来之后,李幼渔道:“真是个孩子,你看,她还在笑呢。”她收了法器,蹲下来,摸摸孩子的脸,还软乎乎的,嘴上带笑,眼睛睁着,右手手指比剪刀手,身上穿红衣,肥嘟嘟的裤子,背上背一个小包,包上绣着什么,李幼渔也看不明白,要余宛棠过来看。
余宛棠一手撑着腰,慢慢的弯下腰,看了看,觉得这玩意儿好像哪里见过,但真不记得了,她说:“你看看她还有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