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再说了几句,太白金星这个大忙人便甩着拂尘离开了地府,将包大人留在了阎王殿。
包大人见这黑白无常也在这里,便好奇地问起了此事。那白无常嘴一快,便将事情像倒豆子似的从头到尾说得一清二楚。
“十年?!谢必安,你还不如直接投胎去!”包大人一听,便猛地拍了拍桌子,开口骂道。
响亮的声音震得在场所有人脖子一缩,吓得直想找个地洞躲起来。何文渊也猛地一缩脖子,心有余悸,转眼又觉着自己这阎王当得似乎窝囊了些。
被喊了全名的谢必安心头一跳,这才缓过神来。这些年来,何文渊一直是一个好说话不管闲事的阎王,众人的工作便也轻松些,请假什么的倒也容易,日子久了便有些散漫起来,性子也有些没大没小了。这突然见到许久不见的老上司,谢必安心里太高兴,竟是将自家老上司的脾气给忘了。被包大人这么吼了一声,他这才想起以前那些个苦逼的日子,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不……不是,小人说得是五……两年!两年。”谢必安还想说是五年,这一对上包大人那双怒目而视的眼睛,舌头一转又缩短了时间。
“嗯,两年,何阎王,你看可以接受吗?”
何文渊被包大人的处理方式整得一愣一愣的,听到对方喊他,便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行,那三日后,你俩便率领八百阴兵,助阎王摆平那凡间的破事。”
“只给八百?”
“怎么,还不够?!”
“够!够……”谢必安缩着脑袋,哪里还敢多说一句话,赶紧领了任务离开了阎王殿,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范无救也紧跟着他的脚步离开了。
等黑白无常离开之后,包大人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对何文渊说道:“何阎王啊,你就是对这些人太宽容,那些个鬼差各个人精得很。你才是阎王,地府之主,不能让他们骑到你头上去。”
“额,是。”
瞅着何文渊左耳进右耳出的模样,包大人叹了一声气,便也随他去了,心想着大不了这几年好好整治一下那帮骨头养懒的鬼差,也好帮帮这个后辈。回想起来,当年自己也的确是走得急了些,也只能怪那时候幸福来得太突然,难得鲁莽了一回。
“行了,这几年地府的事情你就别管了,好好伺候那个灵宝天尊的转世吧。当然,若有需要,你尽管回来。”
说着,包大人那只大手重重的拍在了何文渊的肩上,竟是让他有了几欲落泪的冲动。突然觉得,这有靠山的感觉真是好。
顶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何文渊就这么趁着夜色回到了营帐,这是他接了这灵宝天尊的事情以来最轻松的一天。兜兜转转,找了许久才找到了白日里褚雲辰命人搭建起来的帐子。
走进一瞧,这帐子虽小,东西倒是一应俱全,倒是和当初那间褚府的厢房的摆设有些相似,只是去掉了些无谓的装饰物件。
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何文渊便躺到了床上,望着床顶思考起三日后的攻城计划来。
他虽然扬言说是能够请动阴兵助阵,有褚凌天和褚雲辰的帮衬下,褚贺也勉强愿意让他一试,但是他还是没有想明白,那妖兵是从哪里来的。
一年前,北上行军路上的那次刺杀,褚雲辰看出那些都是宰相的私兵,他便想到了三年前那时不时出现的妖气。他也曾派鬼差请天京城中的岳君冼查一下宰相。却没想到天京城竟变成了一座鬼神无法进入的城池,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天京城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希望,那岳君冼没有出事,不然这月老又得去投胎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包大人,你走错片场了吧?
包大人:瞎说什么!我还不认识这一帮子在我手下呆了八百年的小兔崽子?一个个都是皮痒了!小渊这么好的人都要欺负,这我还看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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