仑镜,汝好自为之。”
目送元始天尊远去,太清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二哥,为何你执着于为辕宇重新铸魂。阎王应当与你说过,即使不重铸,辕宇的残魂也能够与其他灵兽的魂魄结合,要成为仙兽是绰绰有余的。”
上清轻叹,他自然心里明白,可是……
“执念吧。千万年来,我虽教他修炼,却忘了教他修心,他屡次犯下大错,也有我的责任。我希望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来过。”
看来凡间一行无端令他生出了不少无谓的情绪,动摇了心性,也不知是好是坏。
“无论如何,此事你都是该与阎王说的。虽然此次玉帝念在你与阎王保卫天庭有功,允你所求并未责难阎王,也默许了阿青的存在。但这并不代表玉帝不会事后追究。况且,一旦你回了昆仑镜,没有数十年怕也是出不来的。阎王是地仙,时间是遵循凡间流走的。仙界数十年,人间千万年,他要等多久,你可曾想过。除非你将他也带进昆仑镜,否则……”太清本还摇着头暗叹二哥考虑不周,可他突然心头一惊,终于领悟到二哥想做什么了,“原来二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太清将拂尘一甩,也不知当说什么好了。
“罢了,不过此时恐怕还需要大哥帮忙。”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何文渊和阿青在地府里等了又等,晃眼便是两个月了,可这上清却迟迟没有下界。
何文渊自我安慰到,不过是许久不见的三兄弟多聊了一会儿,如今这天上也不过是过去了两个时辰罢了,无需紧张。他一人茕茕孑立,日复一日引着忘川河水浇灌彼岸花,眼看着有几株已经长出了花骨朵,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这天庭不是他这么一个地府阎王想进就能进的,况且上一次天便是凡间个把月,若是期间地府出现什么状况,他是责无旁贷的。
自从找回了情根,他是夜夜抬头,就盼着那人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中的焦急与不安也一分分增长。
“西乾谢过大人救命之恩。”
何文渊回过神,转头便瞧见当日所救的猫妖西乾精神抖擞地向他跪地行礼,看上去身子都已经复原了。
“你不是地府的鬼差,不用唤我大人,直呼名字就行。你我也算旧识,不用给我行这么大礼。”说着便上前搀扶,哪知这西乾也是个倔脾气,愣是跪在那里不起来。
“大人救的不止西乾的命,还有妖界上下众妖的命,兄长的命。”
西乾虽然一直在地府修养,但是妖界的事情他倒是听说了不少。当他听闻兄长离莫再次打起精神来打理妖界,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也十分感谢何文渊对妖界所做的事。这一跪,是西乾一直想要做的。
想到这里,他还恭敬地给何文渊磕了个头。
“你这是做什么,从来凡人拜阎王,你一个妖怪,魂魄又不归地府管,拜我做什么。”
怄不过西乾,何文渊只得受了他的三跪九叩,心中无奈。
好说歹说终于将人拉起身,何文渊这才松了口气,询问道:“你将来有什么打算?继续去凡间寻人?”
这里所说的寻人,寻的自然是消失已久的月老。
西乾听到这话,沉默着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凡人的一生如此短暂。月老前世投胎成大夫岳君冼的时候,他俩相处也不过十多年,后因妖界动乱,他俩就不得不分开。谁曾想,这一分便是前世的永别,岳君冼到死也没有再见到西乾。
想到月老,何文渊也心情沉重。之前月老的魂魄在岳君冼死后来到地府,而那时的何文渊已经摘了情根,根本不顾昔日情面,硬是给人灌了一大碗孟婆汤下去。如今,那月老恐怕是已经把西乾忘得彻彻底底了。
“他已经忘却前尘,你还要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