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害怕,”岳维抽抽鼻子,抱着他说,“你为了救赵瑞瑞,差点把命丢了。那棍子要是斜一点……”岳维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我很生气。”他呼出口气。
徐砾阳静默地由他抱住了,他一时间也觉得迷茫,一直以来都想弄清楚岳维瞒了他什么。
可现在知道了,又觉得无聊,就像他想搞明白,为什么陶宇要杀他,为什么陶氏最终走向覆灭,真相就是陶氏自取灭亡,而陶宇,恨得太深。
他只是在徒劳无力的挣扎,等待回忆坐上火车,从十六年前的起点站出发,在重生后的时光里,在每一站,涌下回忆的旅人,挤上迷茫的乘客,等他们到达终点站,把全部的过去和真相交还。
然后光阴过尽,曲终人散。
岳维凝视着他,注视他低落的眉眼,和淡淡的悲伤,他感到心疼,又无可奈何,这是徐砾阳一定要去接受的事。
他们所有人都瞒着他,他也乐得不去接触。陶胜南对上面的背叛,和妻子的貌合神离,岳维本来接到命令要将他送进实验室,终于争取到上面只派张映昔来观察他。
“我本来不愿意告诉你,”岳维轻抚他的眉梢,低声说,“张映昔的身份,以及我关注运星的原因,是,这些都是岳家作为屏障要履行的职责。”
“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岳维的大拇指落在他唇侧,轻轻按下一个小窝,“那样你就会有更多的自由。”
“我不能一直做一个无知的人。”徐砾阳道,嘴唇开合间,岳维的指头滑进唇缝里,他盯着他的眼睛:“活在你们打造的天堂的假象中。”
“如果陶宇不杀我,我可能永远不会意识到,我身边的人,正在经历痛苦和挣扎。”
“我爱你。”岳维哑着嗓子说,他只要接触他,小腹就会燃起一股莫名的邪火,这令岳维烦躁又隐隐有些期待,他低下头,试探着碰了碰他的唇瓣。
徐砾阳双唇紧闭,皱紧眉头。岳维伸出舌头,试图撬动他的城池,对方的嘴微微张开一条缝,岳维拦腰抱住他,徐砾阳手里的紫砂茶杯跌落在地,茶水流了一地。
岳维似乎很动情,并试图将这份激动传达给对方,可惜徐砾阳除了张开嘴,其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岳维试探着把舌头伸进去,挑弄着对方的牙齿和舌尖,但他仿佛在亲吻一座冰雕,徐砾阳冷漠地斜开眼,他望着花园。
庭树芬芳。
徐砾阳应该怎样告诉岳维,在这之前,他其实更担心把岳维掺和进来,他尝试过疏远,告诉他你对我并不重要,在除夕的时候紧张又释然地质问他的真心。
紧张他真的不相信他就是陶杨,释然的是他们还有在一起的理由,并不是因为必须要绑住彼此的喜欢,而是在一起,就会觉得轻松又理所应当。
只是到现在,他们的真相彼此重叠,徐砾阳还无奈地发现十六年前和十六年后,依旧不知好歹地在意着同一个人。
即使间隔了十六年。
他无法确认这就是爱,也许是,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岳维无声地叹口气,松开他,“稍等。”他给付均打了通电话:“告诉父亲,我退婚,另外,十六年前的事,我都知道了。”然后不容对方再说便立刻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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