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子要强些。”
花婆子可不关心房子破不破的,五姑娘有没有炕住,院子大不大,有没有菜园子。
她只想赶紧把这个祸害送到地方,好早点回府交差。
搭眼扫过整个庄院,见这院子前后左右都被庄子里的人围挡着,算是等闲接触不到外人,心下也算满意,没等韩林家的说完,就朝冲着院内摆了摆手。
那车夫立时赶着车进去了,车子才刚一停定,花婆子就轻漫地挑着声音朝车内道:“五姑娘,地方到了,请下车吧。”
坐在车厢里,正从窗缝那里朝外打量的姜薇,闻言放下帘子,朝坐在她对面的两个丫头示意:“到地方了,下车吧。”
丁香和绿翘忙忙各自挽了一个小包袱,在众人的注视下,作低头羞臊状下了车,姜薇可做不出这种姿态,她也不要人扶,轻巧地从车上跳下来了,转头打量这院子。
院子确实和韩林家的说的一样,年头已不短了,但还算整洁。而且这院子也确实大,前院看起来,足有两亩大小。
靠西墙一座三间开门的青砖屋子,说是三间,看上去足有旁人家的五间这么大。
临着西屋南墙,还有两间略低矮一些的青砖屋子,应该是厨房。厨房南侧,种着几棵桃杏树,这会儿花开灼灼,衬着丈高的古旧青砖院墙,倒也有几分古朴韵味儿。
堂屋则干脆是阔阔朗朗的五大间,还是因做粮仓的缘故,比一般农家的五间屋子要高大得多,坐北朝南横在院子里,搭眼瞧去极是气派。
堂屋西边还有约丈宽的夹道通向后院儿,看情形,应该就是通向后面的菜园子。
夹道口的位置,长着一棵老榆树,枝干横斜,满树碧绿鲜嫩的榆钱已长得大半满,想来再过两天就能吃了。
东墙那边空着,并没有盖屋,溜着墙根的地方,有一溜子种过菜的痕迹,靠着墙边,也有几棵楝树,两棵老槐树。
才刚她看过了,这田庄子够大,眼下院子也让人满意。
这脑瓜子总算没白撞!
姜薇冲着韩林家的点头示意谢过,看也没看花婆子一眼,便带着两个丫头抬脚往堂屋走去。
韩林家的就讶然了。
一开始她听花嬷嬷说送五姑娘过来,五姑娘在车里也一直不出声,还以为,不是带着伤,就是一副含羞带臊的凄苦模样,不好意思见人呢。
哪晓得,她不但没半分凄苦,连羞臊也瞧不见一分。
这神态平静步姿轻松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只是得了空子,到庄子里闲散心的。
不由得看向花婆子。
花婆子的脸就不由得拉了下来。
五姑娘出府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一听说老太太发了狠,果真要送她来庄子里,整个人就吓呆了。呆呆愣愣地叫人拉上了车,这一路上,也跟没回过神似的,要么是呆呆地瞧着外面不说话,要么呢,就是半死不活的闭眼靠在车厢里,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哪想到,这一转眼的,那狗脸就变了!
莫不是心知老太太拿定了主意,这事儿再没回旋的余地,她自己又不肯叫旁人瞧笑话,这才把那面皮撑得死死的?
并不知姜薇为了顺利离开姜府那个破地方,装得有多辛苦的花婆子,想了半晌还是把这事儿归结到她死撑着面皮上头。
心下不屑冷笑一声,装装装,你接着装!看你能装多久!
你还以为,这是从前呢,笃定老太太只是送你到庄子里,等过些时日,还会接你回去,或者和旁的人家一样,等风头过了,还会再叫你嫁人么?
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
这一回,从大太太到她这个粗使婆子,满府的人,哪一个不知道老太太是动了真怒,送她来庄子里,就是要叫她一辈子老死在这里,甭说回府嫁人了,连这庄子都甭想出半步!
她愤愤冲着姜薇的背影哼了一鼻子,朝韩林家的一偏头:“韩家的,这里叫旁人支应着,你跟我来,老太太还有话要交待。”
言罢,大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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