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就知道你们一个个的,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想联手欺负我们姑娘,没门儿!”
她这一冲又快又急的,刘喜家的猝不及防,叫她顶得连连后退,原黑三就站在她身后,一见她往后退,赶忙往边上一闪,刘喜家的“噗”的一声,重重摔了个屁墩儿,恼得爬起来就要去和丁香干架的时候,左右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摔出了包围圈儿!
当下也顾不得干架了,也顾不得恼和骂了,从地上爬起来,一言不发,转头撒腿就朝马车冲去。
韩林家的瞧在眼里,松在心里,这场叫人为难,又不得不唱的戏,总算唱到最后了。
见刘喜也跟着跑,黑三和李冬生两个,作势要拦他,她忙拿眼拦了一下子。
这俩人一顿脚的功夫,刘喜两口子已冲上马车,赶着就往前冲。
韩林家的深深吸了口气,这九十九句都唱过了,只差最后一句了,咋着也得打起精神,把这出戏给唱圆乎了。
于是她装作一副才刚反应过的样子,拨腿朝那马车追去,一边追一边喊:“我说,你们两口子还是人不是人,自己个戳的事儿,自己个不担着,就这么把烂摊子一丢,我们替你们收拾,你们给我站住!”
刘喜两口子能站住那才出了鬼呢,她不追还好,一追就跑得更快了。
丁香也抄起烧火棍,抬脚跟上,一边追一边指着那马车骂:“站住,你们两个狗东西给我站住,听见没!再不站住,我可要进府告状去了!”
眼见那马车越跑越远,丁香又可着嗓子大喊:“好好好,你们要跑不是,跑了今儿跑不了明儿。除非你们不再往这边来了,不然,咱们总有算总帐的时候!”
并不知道姜薇的真正用意的刘喜两口子还是充耳不闻,不就是一个破庄子嘛,不来就不来呗,想威胁谁啊!
本来他们就没打算再来,再来的话,那不是上赶着叫人再抓住不依不饶的要钱泼闹么?至于告状什么的,先等你们能离了这里,能踏进府门再说吧!
就这么,夫妻俩心里庆幸着恼着骂着幸灾乐祸着,一口气跑出庄子,拐上官道,又顺着官道直跑了两三里,见后头没有马车追来,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刘喜家的还忍不住冲着后头空荡荡的官道,挑鼻挑眼的自得道:“想拿住老娘,没门儿!”
话一出口这才想到之前的狼狈样,愤愤又起,忍不住骂道:“这该死的小蹄子,真是给脸不要脸,天生的穷贱命!我倒要看看,她拒了咱这头,往后能攀个什么样的好去处!”
骂着这话,又想到绿翘明着是和善叙话,实则根本就是在溜她玩套她的话,就更气愤了:“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丫头,瞧瞧她们那一窝子都是些什么烂玩艺儿!”
如此骂了恼了几句,不见刘喜接腔,她愤愤问:“那这事儿,接下来咱该咋办?”
刘喜这会儿已回过味儿来了,心里正一阵的后怕,闻言道:“还能咋办?即然办不成,那就不办了呗!”
刘喜家的却不舍,刘大管事可是许了他们,把这件事办成,再给他们调一个好庄子呢。眼下他们管的这庄子,小还不说,产出什么的,也就比韩林这边的这个垫底的,好那么一丢丢。
庄子小,产出不丰,油水就少。
她自得了这话,就兴头着,如今乍然的要丢开手,哪舍得?
刘喜就道:“你光想着这头呢,你就不想想,要是真叫大老爷叫府里知道了,不光是咱,他那头也得吃挂落呢!”
刘喜家的不免就怪上了韩林两口子:“要不是他们从中作梗,今儿这事儿咋会办成这样子!”说着话,她心中一动,忙朝前头问,“哎,你说,他们这两口子是不是叫五姑娘给笼络过去了?”要不然,干啥一直帮着她?
刘喜虽然也恼韩林硬着要留他,但也觉得他们的做法也很正常。本来嘛,如果有人要到他管的庄子里去戳了事就跑,他也得恼。
就摇了摇头,也是觉得羞臊,也懒得再说这件事,不高兴地朝后头说了一句甭说了,就赶着车直往云川县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