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们留在城中,他只要还在外活着一日,接管此城的人就不敢将他得罪死了,起码不好明目张胆地对他家眷下手。
伏义诺诺地应了,却不退下,吕布刚要不耐烦地呵斥,虎头虎脑的文远就也斗胆凑了过来:“那……将军大人新纳的那位貂蝉夫人呢?”
吕布彻底茫然:“貂蝉夫人?”
貂蝉是个什么玩意儿?咋是他夫人了?
与发问的张辽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就听得队列后方一阵喧闹,他刚要为这糟糕的军纪发火,就见一顶胡里花哨的轿子被哄抬来了。
张辽如释重负:“貂蝉夫人已至,将军大人尽可放心。”
吕布艰难地将连篇粗话憋在嗓子里,他也不知为何,往日张口就来的话,却像是被莫名的力量约束住了一般,说不出来。
他紧拧着眉头,也顾不上计较那顶花轿有多格格不入了,直接催马过去,掀开帘子,要探个究竟。
这一下就对上一张含情脉脉的翦水秋瞳,含羞带怯的花容月貌。
吕布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汗毛一根根地竖了起来,悚然的凉意搜搜地往骨子里窜。
那张的的确确见过,却从未谈得上喜欢的倾国佳人见他脸色阴云密布,万分可怖,便娇声嗔道:“奉先大人?”
吕布浑身剧震,忽福至心灵,顿时整个人如醍醐灌顶,中气十足地爆喝一声,当得是直入九霄、气势凌云——
“谁要这破玩意儿,老子的重光呢!!!!”
第196章遍寻不到
夜深人静的,忽闻耳畔惊天动地一声吼,那倒霉地睡在他身边的,只要不是死人都会被惊醒。
燕清自然也无法幸免。
吕布的那声爆喝,效果之猛就似耳边炸开一道惊雷,直叫燕清倏然惊坐起来,脑子还在嗡嗡响,一时半会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待见到守在外头的侍卫一脸警惕地闯进来、却不察半分端倪时,燕清下意识地与小心询问的侍卫相顾无言了一息,才勉强清醒一点,立马俯身仔细查看吕布。
却见吕布面色狰狞,双手攥得死紧,成那青筋暴跳的铁拳,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满头大汗不说,嘴里还时不时冒句含混不清的怪话出来。
燕清哪里还看不出来,表情如此丰富,却紧闭着眼的吕布,不过是发了噩梦罢了?
难得说回梦话,却非得一鸣惊人,把所有人都惊吓一通。
燕清无奈地叹了口气,哭笑不得道:“……都退下吧,无事。”
侍卫们也明白过来,露出讪讪之色,只不想惊动这还在呼呼大睡的猛虎,蹑手蹑脚地出了去,还不忘轻轻地将门给带上了。
等他们全出去了,燕清才敛了那抹淡笑,报复性地掐了掐还睡得死沉的吕布的双颊,吕布却只烦躁地闷哼一声,仍旧不醒。
嗯?
燕清感觉到很不对劲了。
莫不是被梦魇着了?
按理说吕布身为习武之人,又常在军旅,睡得极浅,哪怕越到后来就能越在他这收获安心,也是经历了一段颇漫长的适应过程的。
如今没那么警醒是实话,与自称‘孤好梦中杀人’的曹操更是没得比,可也绝没到连刚刚侍卫破门而入的动静都没能吵醒他的地步。
燕清若有所思地盯着吕布那变幻莫测的表情,轻轻地在他脸上拍了一拍,果然没能唤醒他,却也不大惊小怪地喊人进来,而俯卧下来,一手平放在榻上,另一手撑着下颌,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
——反正被噩梦缠一会儿又不会掉块肉,作为无端吓醒他的代价,就让近来愈发表情匮乏的吕布,负责多表演会儿变脸好了。
此时的吕布,自是对燕清的恶趣味一无所知,还沉浸在那荒诞离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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