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棠摇头笑道:“云儿,你该知道我的,她是我的恩人,我是一定要报答她的。”
柳云儿复杂地笑了笑,扯过了顾清棠的手来,瞥见了顾清棠手背上的咬痕,又瞄了一眼她另外一只手掌心上的咬痕,笑道,“我可是第一次瞧见人报恩报成这样的。”
顾清棠脸上梨涡一旋,“痛,却欢喜,我欠她的,只有这样慢慢还了。”
柳云儿正色看着顾清棠,“你可别把自己都赔给她了,王爷若是知道你动了真情,只怕不会再由着你胡来了。你该明白,你突然在朝堂上借年太尉的权势索娶小公主,险些坏了王爷的大计,已经让王爷非常不悦了。”
“放心,我知道分寸。”说完,顾清棠忽地认真地道,“我明日就要回少府监整理各地赋税清单,起码有五成赋税要流向太尉府,所以这几日你们可要多给我那义兄唱点迷魂曲,狠狠宰他几次,让太尉府的银子多吐点出来。”
“年怀安那小子早已坐定了冤大头,这些年败在春风楼的银两已经足够寻常百姓安乐用上十年,这可是我们春风楼的第一金主,我们下手宰他,可不会心软。”柳云儿语带讽刺,笑然说完,便伸手给顾清棠的伤处抹了些伤药,又忍不住笑道,“看这咬痕,你是怎么欺负人家小公主了?竟咬你如此深。”
顾清棠无辜地道:“我其实也没欺负她什么。”
“洞房之夜也没有欺负人家?”
“我……啧啧,云儿,你什么时候对这房中事如此关切了?”
柳云儿脸上一红,瞪了顾清棠一眼,“我只是好奇,你一个姑娘家如何洞这个房?”
顾清棠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这个嘛,不如我先去教教明月姑娘,然后你们两个私下里慢慢再琢磨琢磨?”
“你!”柳云儿又羞又怒地白了顾清棠一眼,“你真是一肚子坏水!”
“呵,真是奇了,为何小公主也这样骂我?”顾清棠放声一笑,“若我真是一肚子坏水,那不早就肠穿肚烂了?”
“咚咚!”
房门蓦地有人叩响。
“谁?”柳云儿冷声问了一句。
“是我,明月。”
“进……进来……”
顾清棠看见柳云儿如此紧张,窃笑了一声。
进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驸马府前来寻顾清棠的红衣女子,明月。现在她端着一壶好酒走了进来,将酒壶放在了顾清棠面前,却关切地看向了柳云儿,“云儿你怎么了?”
顾清棠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这酒呢,还是留给你们喝吧,我还是先带小武回府吧。”
柳云儿轻咳了一声,道:“他撞坏了我的琴,可记得赔我。”
“知道了,下次要我来春风楼,可别这样糟蹋一把好琴了,我隔几日便来看看,听听柳姑娘的教诲。”顾清棠笑然说完,故意往明月身边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明月姐,方才云儿问我这女子跟女子如何洞房,我先教你一招,你先亲她两口,然后……”
“顾清棠,你对明月说什么?”
柳云儿咬牙吼了一声,明月的脸也蓦地红了起来。
顾清棠故作惊恐地跳到了一边,“我还是先去找妈妈领小武,明月姐,你们慢慢琢磨啊!呵呵。”
“你……”
明月红着脸看了看柳云儿,柳云儿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去,低骂了一句,“你不要听她胡说什么啊……”
“云儿,我其实……也想知道……”明月想了想,忽地走近了柳云儿一步。
“你……唔……”
顾清棠把房门关好的瞬间,瞄见了明月亲了柳云儿一口,忍不住笑了一声,喃喃道了一句,“孺子可教,可教啊。”突地,顾清棠又想到了小公主殷宁,不禁倒吸了一口气,“阿宁,什么时候你才能开个窍呢?”
白日可千万别提人,顾清棠话音才落,春风楼外便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兵甲声。
顾清棠敛了笑容,走到栏边往下瞧去,但见小公主殷宁带了三十名驸马府卫士将春风楼大门给堵了起来。
“公主,这样不太好吧……”小夕有些害怕地看了看渐渐围过来的百姓,轻轻地扯了扯殷宁的衣袖,“这样大张旗鼓地来抓驸马,总归是有点……有点……”
“难道就由着他来欺负本宫不成?!”殷宁一想到顾清棠昨夜还情深款款,今日一早就跑来烟花柳巷,心底不知为何,就是气得厉害,“本宫就是要让他明白,本宫也不是好惹的!”
顾清棠倒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要不要这样大的阵仗啊?”
“你瞧瞧,你瞧瞧,你家公主可是来抓人了!”老鸨苦着脸走了过来,手帕打了顾清棠一下,“老娘可惹不起小公主,你快领了小武离开吧,琴的钱改日送来便是。”
顾清棠苦笑道:“妈妈,我这样出去,简直是送死嘛。”
“难道要老娘出去挨打不成?”老鸨脸色一沉。
“咳咳,我出去,我出去。”顾清棠无奈地笑了笑,“你去把小武带到大堂去。”
“这还差不多。”
顾清棠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下了小阁去,径直来到了大堂中。
小武一瞧见主子,连忙跪倒在了地上,泪目道:“驸马爷,是小的莽撞,不该撞坏了柳姑娘的琴,小的这一辈子只有一条贱命,实在是还不起那么多钱啊。”
“没事,我给你还了就是,起来吧,我们跟公主回府了。”顾清棠说了一句,便笑脸迎上了气嘟嘟的小公主,“公主,我们回家吧。”
她伸手去牵小公主的手,却被小公主冷冷拂开。
“回去再问罪,可好?”顾清棠柔声哀求,眨了下眼,汪汪眸子无辜到了极致,“走啦,走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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