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我们走。”说完这句话,殷宁便带着小夕走回了寝殿。
一直站在书房门后的顾清棠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等了一会儿,甫才把门打开,走了出来。
小武惊呼道:“驸马爷,你没睡啊?!”
顾清棠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嘘……驸马在睡觉……你没有看见我……可听明白了?”
小武听得一头雾水,“你明明就是驸马爷!小的没有眼花!”
“……”顾清棠哭笑不得地看了小武一眼,“你就好好想想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我出去走走,天亮前回来。”
小武惊呆了眼,“驸马爷,公主可是吩咐过的,要你这几日好好在府中休息……”
顾清棠眨眼一笑,“我走了。”
“驸马……爷……”小武又怕喊得太大声,惊动了更多的人。
顾清棠笑然挥了挥手,没有停步的意思,她悄悄地拐到了后门前,轻轻地打开了后门,快步跑了出去。
小武一路跟到了后门,在后门关上的瞬间,急得在原地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伺候完小公主的小夕路过后院,看见了远处焦急的小武,觉得甚是奇怪,便朝着小武走了过来。
“小武,你不是应该候在书房外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小武惊了一跳,他骇声道:“小夕,你吓死我啦!”
“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哪有做亏心事啊?”
“你不好好伺候驸马爷,你在后门做什么?难道你想溜出去?哦!难道你好赌!想溜出去夜赌?!”
“我才没有!溜出去的明明是……”
小武话说到一半,连忙停了下来,暗觉不妙。
小夕正色道:“说!溜出去的是谁?!”
“……”
“再若不说,我去禀告公主了!”
“别……驸马爷说的,没有看见他……”
“驸马?!”
于是,在顾清棠安然到达春风楼的同时,小公主殷宁震惊地知道了驸马溜出去的事实。
大晚上的不在府中休息,竟然还摆了个空城计跑出去?!
她会去哪里呢?
“公主,要不要派人去找驸马爷回来?”
“不必了……”殷宁暗暗咬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本宫还不信她不回来了!”
这个时候,坐在春风楼小阁上喝着热茶的顾清棠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柳云儿抿嘴笑道:“这才回家,晚上又溜来我这里,清棠,你可真是胆大啊。”
顾清棠笑道:“我胆子可不大,简单说完我便回去了。”
“抬起手来!”明月端着伤药纱布走了过来,揪了揪她的衣裳,“你胆子还不大的?明知道王爷在拉拢大王子,你就动手把人给杀了,你可想过后果?”说着,便扯开了她的衣带,“给你换了药,你说完话就早些回去养着,这几日,千万别又闯什么祸了。”
顾清棠平举双臂,由着明月打开了纱布,苦笑道:“我哪里还敢闯祸啊?主子可是给我下了药的。”
明月与柳云儿神色一凝,柳云儿惊声道:“七日锁魂散?”
顾清棠点头道:“所以我今夜来找你们,就想问问这药的来历。”
明月沉默片刻,忧然看了顾清棠一眼,“此药初始每七天发作一次,越到后来,发作便越频繁,每日都要服用方可解除药性发作时万蚁蚀骨似的痛楚。”
顾清棠脸上的笑容一僵,“若不再服用此药呢?”
柳云儿叹息道:“既然已给你下了药,又怎会不逼你继续吃下去呢?以前也有几名硬汉子强撑着不吃,结果,还是熬不过药性发作的痛楚,有的跟王爷求饶,有的实在忍受不住,最终自尽了。”
“你们可知道这药的药方?”顾清棠问道。
明月摇了摇头,“只知道其中的关键药引是一种生得很美的花,好像跟虞美人长得很像,多年前在王府你也见过的。”
“没事,或许我能自解这药的药性。”顾清棠恍然大悟,笑意渐渐从嘴角浮了起来,“明月姐,这几日帮我准备点酒劲大的好酒,我过几日来拿,最好是那种几口就能醉倒的。”
明月愕了下,“好,但是你也要量力而行,若是解不了,就暂时先放放,我再去看看医书,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的法子帮你。”
“好。”顾清棠瞄了一眼她手中的伤药,眨眼笑道:“明月姐,这药一会儿轻点上啊,可疼了……”
明月瞪了她一眼,“我还正想说你反手上药的本事长进了啊,每个伤处都涂到了伤药,若是怕疼,就自己给自己上。”
顾清棠会心笑道:“我哪能涂到所有伤口啊?”
柳云儿听出了这话中的深意,“原来是有人帮忙上的药啊,说!是不是认识了新的美人儿?”
顾清棠若有所思地笑道:“怎会是新的美人儿?是我家的小公主啊。说也奇怪,这次回来,她看我的眼神,跟我说的话确实有点与往常不一样……她帮我上药之时,其实是可以轻易发现我的女儿身的……咦?我怎么越想越奇怪了……”
心头一凉,顾清棠蓦地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她已经发现她的女儿身啦?
柳云儿想了想,蹙眉提醒道:“说不定人家已经发现你的真身了,清棠,此事你最好试探一二。若在这个时候让小公主知道你是女子,势必会影响王爷的大事,你可别再闯一个大祸出来!”
顾清棠正色道:“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痛……明月姐……轻点……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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