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一点一点地,眼见支撑不住要砸在桌子上,柏逸眼疾手快地拖住他的脸。
予一眨了眨眼,迷迷糊糊地闭上眼,醉倒了。
柏逸把人放在床上,立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床上的人。
房间里一盏灯都没开,宛如鬼魅一样,阴暗的情绪在黑暗里滋长。
他踱步到床边的墙壁前,看起来严丝合缝的墙壁是一道暗门,推开后柏逸拿出一双无菌手套,手指一点点地划过用作展览的玻璃柜。
里面无一例外,是用福尔马林泡着与人体有关的东西。
一颗漂亮的眼珠,一对小巧的耳朵……
每一样都保存得很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漂亮。
如果它们不是单独摆放在展览柜里的话。
林林总总有二十多个玻璃罐子,每一样刚取下来时柏逸都非常喜欢,但他现在都不怎么感兴趣,因为他即将有新的藏品。
他停在一个空的玻璃罐面前,想着一双手泡在里面该是何等的美丽。
小画家的手无疑是最合他心意的。
他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再收藏了,但他在二楼看见小画家的第一眼,就想让他成为自己的藏品。
小画家的心脏会不会比玫瑰还好看?
如果把它们加入收藏,这里的一切都会黯然失色。
他真的…好想要啊。
而小画家自投罗网进了他的房间,他现在就能取走它们。
毕竟…他们是朋友么,对待朋友要大方一点。
柏逸想着自己即将得到的收藏品,愉悦地弯起唇角,眉眼间尽是轻松。
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推着摆满手术刀的小推车,轻哼着歌,重新来到床边,当他正准备给那双手消毒时,眼前的画面让他呼吸一滞。
大概是醉得厉害,小画家嫌衣服太束缚,胡乱地蹬掉裤子,领口大敞露出了大片白花花的胸膛,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毫无遮挡地伸出来,压着被子。
喝了酒,全身泛着粉,身上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手腕那朵玫瑰像是活了一样,鲜嫩欲滴,衬得他像个花妖。
柏逸见过很多人的肉体,无论男女,他都没有丝毫兴趣,令他产生情绪波动的,是他们其中某个器脏会成为他的收藏品。
柏逸罕见地迟疑了,他怔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把手套脱下,重新把推车放回暗门。
他想看看小画家是不是全身都这么漂亮,如果是的话,他想推迟一天再收集。
鲜活的人事物当然要比泡在罐子里有趣得多。
但只有在罐子里的,才真正属于他。
他半跪在床上,抓着小画家的脚腕,视线从下往上的一一掠过,到了肚脐,就被上衣挡住了。
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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