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紧紧盯着他,直觉告诉他予一接下来的话很重要。
然而予一对着刺眼的阳光眯了眯眼,嗓音淡淡:
“我知道在森林里,猎物一直被捕,有时候,他们会联合起来,杀了捕猎者,这样他们就自由了。”
“什么意思?”
查克拉不明白,见予一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楼梯口,心下一凛,走到天台顺着管道跳了下去。
“在等我?”二壁
柏逸和予一视线对上,噙着笑,把冰冻的玻璃瓶贴着予一脸颊,见他被激得一抖,笑着拧开瓶盖,插好吸管递到他唇边。
予一吸了一大口橙汁,脸颊鼓鼓的,开心地点头。
看到柏逸在拆一个东西,好奇地问:“你在弄什么?”
“颜料。”柏逸拆开包装,把它们一一拿出来,用下巴点了点予一手里的颜料盒,“我看你的快用完了,拿饮料的时候顺便买了一盒。”
又拿出手帕把予一沾了水汽湿漉漉的手擦干。
“渴了吧,让你等久了,抱歉。”
他眉目低垂,认真地擦着他的手指,周身的气息温和,暖洋洋的流淌,双方的位置和初见相比,完全调换过来了。
予一怔怔地,心底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他有点烦躁,直接抽出手,拿着画笔装作认真地画画,柏逸并未出声打扰,而是安静地陪在他身边,偶尔理一理他被风吹乱的额发,闲适自在。
……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查克拉暴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尤科斯的房间内走来走去。
尤科斯抓着手杖,陷入沉思。
“捕猎者和猎物?”他缓缓重复,“他说得没错,我们是猎物,那捕猎者又是谁?”
“我怎么知道!”查克拉大吼。
“等等!”他灵光一闪,“我听到他们的对话!柏逸说旅店只有两个转换者,他就是其中一个!他不用喝血!还可以转换我们,他甚至…”
查克拉陡然想起那天柏逸掐他脖子的事:“甚至能杀了我!”
“所以,”尤科斯和他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底的惊讶,异口同声,“捕猎者是柏逸!”
查克拉一拍桌子:“原来如此!只要杀了柏逸就能打破轮回!”
他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我就说、我就说他为什么说要杀了捕猎者,原来如此啊!”
尤科斯并不如他那般激动,“你别忘了!咱们杀不了他!”
查克拉诡异一笑:“有人可以,我们只需要推他一把。”
二人对视一眼,开始行动。
到了晚间,柏逸和予一下楼,予一抱着画板,又开始撒娇:“哥哥你先下去点餐,我放了画板就下来,记得点橙汁呀,我还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