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不一样的。
付燕燕看了眼变得乐观的小姑姑,心里想着,或许吧。
下午,金秀珠做了沙琪玛,沙琪玛她是在首都跟照顾章老爷子的姑姑学的,那个姑姑也是跟之前的一个厨子学的,说那人以前给清朝王爷做菜,金秀珠觉得味道好,就跟着学了。
她把醒好的面团擀成薄薄的面饼,然后对折成长条,切成面条状,再放到烧热的油锅中炸。
金秀珠怕他们不会炸,让白景芝在旁边切面条,让贺岩擀面饼,炸了好几锅后,金秀珠在锅中倒入白糖,然后将炸完的面条放进锅里,再加备好的葡萄干、芝麻。
完事后弄到菜板上,用碟子压出方方正正的形状,凉了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贺岩在首都就吃过这个了,知道好吃,热情给小姑姑介绍,“这个可好吃了,小姑姑快尝尝看。”
一边说着一边将切好的萨其马给白景芝。
白景芝不客气的拿过来吃,轻轻咬下一口,松软香甜,确实好吃,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金秀珠,觉得自己嫂子好厉害,不仅会画画挣钱,还会做这么好吃的糕点。
金秀珠将萨其马分成好几份,指着其中两盘给贺岩道:“这个你送去给魏宁青奶奶,这一盘你跟朋友们一起吃。”
然后端起两盘放进篮子里,让白景芝拿着篮子,自己则端了一盘子准备送去隔壁。
贺岩开心道:“知道了。”
立马就端上了盘子,现在就准备走。
金秀珠道:“记得晚上回来吃饭。”
“好。”
等贺岩走了,金秀珠也带着白景芝和女儿出门了,先把手中那盘送去了隔壁,方敏正在家里创作,听到声音开门来看,看到金秀珠手中的盘子,忙接过,“又做好吃的了?”
“你尝尝,我在首都新学的糕点。”
方敏吃过这个,不过并没有说出来,“那我好好尝尝,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不了不了,我趁热给钱嫂子和汪嫂子送过去点,不然她们肯定说我偏心。”
方敏听笑了,“那你们路上慢点。”
“好。”
金秀珠就带着白景芝和女儿先去找汪玲,路上给白景芝介绍,“汪玲在纺织厂工作,现在应该上班了,不过她儿子应该在家,咱们先去她家。”
白景芝应了一声好。
果然,正如金秀珠说的那样,到了严团长家,只有严星在家,金秀珠将一碟子萨其马给他。
严星最喜欢金秀珠了,每次金婶婶过来都会带很多好吃的,开心的去厨房拿碟子装,然后将洗干净的碟子递给金秀珠,嘴上说着,“我妈前两天还念叨着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呢,她们厂里年底又有滞压的货,我妈准备给你留两批呢。”
“还是嫂子好,什么好事都想着我。”
严星憨憨笑着。
从严家出来,金秀珠就跟白景芝说:“人情交往很简单,就是有来有往,但不要把自己珍贵的东西送出去,那不是人情,那是讨好别人,对我来说,做些糕点也就花点时间花点钱,影响不大。对汪嫂子来说,将厂里的货物便宜卖些给我们,她也能维持人情。”
白景芝疑惑看向金秀珠,“不是说滞压的吗?”
金秀珠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哪有那么多滞压的货?不过是拿来做人情的借口罢了。”
白景芝懊恼的皱了皱眉,她真以为是滞压的货,因为中午听到侄女说,汪嫂子经常将滞压的货便宜卖给嫂子,她还担心那工厂会不会倒闭?
想到这里她看向旁边的侄女,恰好侄女也在看她,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见她看了过来,立马心虚的避开视线。
白景芝抿唇一笑,觉得侄女很可爱。
到了吴家,钱玉凤和吴婆子都在,婆媳俩看到她过来,又是倒茶又是拿零食。
金秀珠带着白景芝坐下,钱玉凤陪在旁边,吴婆子坐在门口那里的矮凳子上剥花生,听她们聊天。
大丫过来找付燕燕玩,付燕燕有点不想走,知道有钱婶子在的地方就有八卦。
不过大丫不知道,怕她无聊,抱起她去了自己房间玩,还问她首都好不好玩。
付燕燕只好满足她的好奇心,将自己在首都看到的全都说了。
客厅里,金秀珠互相介绍了人后,就说起自己在首都经历的事,吴婆子听了,感叹道:“我以前只听人说你婆婆家是巨富人家,没想到两个孩子的外婆家里也底蕴深厚。”
白景芝在来的路上听说吴婆子跟父亲是同一个村子的,忍不住问:“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多人谈论母亲,但很少听到关于父亲的事。
“他呀?”
吴婆子脸上露出回忆神情,“从小就是孩子王,胆子大,性子野,家里是村子里最穷的,但从来不气短,谁也不敢欺负他。”
“他小时候在外面带回来一条黑狗,他父亲让他扔了,他不扔,被打得半死也不扔,最后他也把狗养活了,那条狗叫黑蛋,可聪明了,还救过一个溺水的孩子,后来你爷爷奶奶没了,你父亲就带着黑蛋离开村子了,再后来就是听人说他当兵了,结婚了。”
再后来就是人没了。
白景芝听了不说话,短短几句话,她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父亲桀骜不驯的样子,一定是很张扬朝气的。
金秀珠拍了拍她手,问起钱玉凤,“我离开的这些天,部队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钱玉凤本来准备摇头的,但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就那个刘红月,过年的时候来了,戚敏没回老家,她自己一个人跑过来的,老家的人应该没拦住,你都不知道,那几天可热闹了,她天天跑到你楼上去骂,那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你楼上的那位,最后大概是觉得太丢脸,直接拎着包带着孩子走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金秀珠睁大眼睛,“还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