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也忍不住将头凑过来看,贺岩好奇问:“弟弟怎么这么红?”
方敏温柔道:“养养就白了。”
贺岩又好奇问:“弟弟叫什么名字呀?”
说到这个,方敏脸上就露出无奈神色,对金秀珠道:“一直以为肚子里的是个女孩,我跟政委商量了好久,才决定用祝胜男这个名字,今早知道是个男孩,我俩都有些傻眼了,护士过来问孩子名字时,政委和我都没了主意,然后两人临时想了个祝繁的名字,繁荣昌盛的繁。”
本来政委想把孩子叫祝盛,但隔壁大姐说听着像骂人的,怎么给孩子取这个怪名字?两人一琢磨,喊着喊着有点像畜牲,确实不太好,然后她就说叫祝繁吧。
金秀珠听了笑,“祝繁挺好听的,寓意也好。”
方敏只能这么想,“不过还是更喜欢祝胜男这个名字。”
怀孕以来,谁看了她都说怀相好,人变漂亮了,一般只有怀女孩才会这样。
她也喜欢女孩,乐意听人这么说,还跟金秀珠一起做了很多小女娃的衣服。
金秀珠笑着安慰道:“你可知足吧,你们母子俩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我刚才还在路上说我家儿子懂事贴心,只要是个好孩子,男娃女娃都好。”
方敏也笑了,“那倒是,生孩子可痛了。”
金秀珠低下头看孩子,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再痛也不会有那杯毒酒痛,喝下去,肝肠寸断。
聊了一会儿,方敏就累的睡着了,她刚睡下,祝政委就从外面进来了。
他回去了一趟,大包小包拿了很多东西,看到金秀珠,感激道:“昨晚真是谢谢你们了。”
虽然早上他已经跟江明川道过谢了,但他也十分感激金秀珠,听张嫂子说,昨晚金秀珠最镇定,很快就安排好了人。
昨晚他到医院里来,护士说幸好送的及时,再晚一点,大人小孩恐怕要出事,听得他后怕不已。
就昨晚没有回去,偏偏就昨晚出了事。
金秀珠摇摇头,“别这么客气,我一直把方敏当姐姐看的。”
祝政委知道金秀珠是在安慰自己,“等会儿吃了饭再走吧,我先去买饭。”
“不用不用,两个孩子早上吵着要去买本子和笔呢,我先带他们去买东西,你过来我就放心了,就先走了。”
祝政委知道金秀珠不是那么客气的人,便送他们出门。
离开医院后,金秀珠带着两个孩子去国营饭店买了几个馒头和包子,一边走一边啃,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肉联厂买了几根骨头和一斤肉,又去中医院买了一些药材。
回到家,她就把骨头和几片中药材炖上了。
江明川傍晚回来闻到香味,忍不住问:“这是给方敏做的?”
金秀珠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他,“不是,方敏从医院回来我再给她做,这是给你做的。”
“我?”
江明川愣了一下。
金秀珠好笑看着他,“昨晚你抱着人走了那么多路,别以为我不知道,腿又疼了吧?给你补一补。”
江明川顿时说不出话来。
金秀珠拿了一只碗出来,用勺子给他盛了一碗汤,汤色是棕色的,除了骨头汤香味,还有浓浓的中药味道。
江明川之前一直以为金秀珠是胡来,后来渐渐她发现她好像真的懂一些医术,像自己这样的腿伤,最起码要好几个月甚至半年才能好,但在她调理下,自己两个月就能下地走路了,昨晚更是能抱着人走了十几里路。
所以在金秀珠将碗递过来时,他吹了吹,就什么也没说,直接抬手喝了起来。
喝了第一口就皱紧眉头,不过还是将剩下的喝完了。
金秀珠眼神微虚,味道可能确实有点不太好,为了省钱,她就没买甘草了,其实效果是同样的。
她还道:“这几天不许喝冷水,也不许吃水果。”
江明川点头,知道金秀珠都是为自己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金秀珠还拿来两副臭烘烘的膏药绑在江明川腿上胳膊上。
江明川已经习惯了,他也不多问,之前他问过金秀珠,金秀珠说是跟村里老中医学的,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有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
——
方敏在医院住了五天,主要是她的身体有些虚弱,祝政委担心人,特意让她在医院里多待两天。
金秀珠又带着孩子去看她两回,每次都带着好吃的。
每次走的时候,隔壁床铺的妇女都十分羡慕道:“还是亲姐妹好,能互相有个照应。”
之前金秀珠来的时候,隔壁问两人什么关系,金秀珠就笑着说了一句亲姐妹,人家就当真了。
那妇女比方敏晚生两天,家里条件应该不错,人家都是当天生当天送进医院的,只有她提前几天住,提前住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要多花钱。
不过她没有人陪着,白天有一个中年妇女过来给她送饭,她男人只有晚上过来,穿着蓝色工装。
方敏每次都想要解释,但最终都没说什么,听出别人语气中的羡慕,心里莫名有些窃喜和自豪。
比起首都的那位,金秀珠更像她的姐姐,很多时候都照顾她。
现在她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是金秀珠做的,连小被子都是金秀珠找人打的。
她如今一点都不羡慕首都那位了,因为金秀珠对她更好。
方敏回家后,金秀珠每天都教张秋来煲汤,一天一个样,喝得方敏脸色红润润的,白里透红。
她整个孕期都没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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