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人已经捧着腿倒在了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被咬伤的腿渐渐肿胀起来,没一会儿就撑破了裤腿。
黎含玉也懒得去揭开他们的蒙面巾,反正就算揭开了他也不认识,于是就直接审问:“喂,你们是不是南宫灵派来的?”
那三个人骨头倒也很硬,虽然痛呼不断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破口大骂:“妖孽!休想从我们嘴里问出一个字!”
“妖孽?”黎家阿哥头一次被人这么称呼,觉得非常有意思,就蹲了下来笑眯眯地看着说话的人,“你为什么说我是妖孽?”
“你这妖孽装神弄鬼驱使妖物,还有什么好辩解!有种就给老子个痛快!”那人怒吼道。
黎家阿哥笑眯眯地收下了他的“赞美”,心情颇好地收起风蜈转身就走,竟然理都不理他们了。
事情的发展出乎那些人的意料,他们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干脆就走掉,其中一人忙喊道:“妖孽!伤了我们就想这么走了吗!你若不奉上解药,等我们兄弟赶来绝不会放过你!”
黎家阿哥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放心吧,等你兄弟来了,我早就走远啦,你们也没命啦,谁也不会知道是我做的呢。”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吗?!”那三人终于怕了。
“我才不想呢!”黎含玉越走越远了,“无非就是南宫灵咯,你们不说我也猜得到啦,你们就不用告诉我了,我走啦!我这个人很善良的,不忍心看着别人在我面前死掉,所以只好忍痛告别了,保重啦各位!”
那三个人还在那里喊:“你想问什么我们都告诉你!”
可惜黎家阿哥已经运起轻功跑远了。
他赶到尼山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秋灵素所住的茅舍没有一点亮光,他又不好直接进去看,只好看了看系统界面右上角的小地图,但是地图上只有代表他自己的圆点,没有显示其他人,接着他又在外面喊了一句,但是也没有听到回答,于是他只好派出长得比较不那么吓人的阿青阿白钻进了屋子里。
过了一会儿,阿青阿白回到了他面前。
“怎么样?里面有人吗?”
两条蛇一起摇头。
“好吧,我们在山上找找。”他叹了口气,就着暗淡的月光开始在附近寻找。
在路旁的荆棘丛上发现了几条碎布之后,他终于循着那条小路找到了后山,秋灵素抱着任慈的骨灰坛,正站在悬崖边,而在她身前大约四五尺的地方,正站着黎含玉的老熟人白玉魔,他现在手里拿着一根狼牙棒,正背对着黎家阿哥,对秋灵素哈哈大笑:“你既不肯让我碰你一根手指,我都依了你,你为什么还不跳下去?”
秋灵素已经看见了他身后的黎含玉,于是带着笑意说道:“生命如此可贵,能多活一刻也是好的。”
黎家阿哥点了点头,拍拍阿青阿白的脑袋,又指了指前面的白玉魔,阿青阿白兴奋地窜了出去,熟门熟路地缠住了白玉魔的身体,热情地用脑袋蹭了一下他的肩膀。
“晚上好啊白老头,我们又见面了,”黎含玉笑眯眯地走到他身后,在他背上大力拍了一下,“我家阿青阿白可是很想念你呢!”
白玉魔抖了一下,失控地大喊:“你这个恶魔!妖孽!为什么你又在这里!”他的声音听起来都快崩溃了。
黎家阿哥潇洒一笑,对着秋灵素眨了眨眼,痞里痞气地说:“因为上天注定我今天要英雄救美啊,谁让你这么倒霉,刚好招惹了我要救的美人,这可不能怪我。”
秋灵素淡淡道:“你终究还是来了,没有让我失望。”
“那是当然了,夫人那番话暗藏玄机,也只有我这么聪明的人才能听得出来哩,”黎家阿哥自恋地说,“楚留香那个笨蛋就没听出来。”
秋灵素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胡说八道,而是转移了话题:“你想必有许多问题要问我,但是我又该从哪里说起呢?”
“就说说那四封信吧,”黎家阿哥皱眉看了看白玉魔,“唔,等我先把这家伙解决了再说。”
他往白玉魔身上丢了一个眠蛊让他晕了过去,然后让阿青阿白从他身上下来,接着随手就把他丢到了悬崖下面,这才对秋灵素一笑:“夫人,我把这人丢下去了,你应该不会再想跟他死在一个地方了吧?”
秋灵素愣了半晌,缓缓地叹了口气:“你怎么知道我要死?”
“难道你不是打算告诉我真相之后,就去陪你的夫君吗?不然你为什么抱着他的遗骨?”黎家阿哥咧嘴一笑,很得瑟地说,“现在我把悬崖底下弄脏了,你应该不想跳了吧?”
秋灵素哭笑不得地摇头,“你这孩子……走吧,我们去喝杯茶,边喝边说,我现在也没心情跳了。”
在她的小屋里,黎含玉听说了一个很曲折离奇的故事。
这一切还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二十年前,从东瀛渡海而来的“伊贺忍侠”天枫十四郎向当时刚刚执掌丐帮正在全盛时期的任慈发起了挑战,可是这场挑战却以任慈十招之内击败他而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因为天枫十四郎数日前刚受了严重的内伤,任慈是个好人,对此心中愧疚,于是天枫十四郎趁机在临死前将自己的儿子托付给他抚养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