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男人踹倒在地上,作威胁的姿态欲上前。
站在一旁的霍惟动作比他们快,侧身轻松把人挡住,又反手把男人手里的短刀夺过,正正扔插在桌子中间。
木头咔一声裂开个口,纹路缝隙沿直线蔓延。
周围安静了片刻。
宗明赫慢条斯理站起身,拔出短刀,走到潘萨普身边。
眯眼笑着,用冰冷的刀尖对着他的肚皮:“潘,我还不够尊重你么,你一邀请我不就来了。”
潘萨普呼吸变重,细小的眼睛一动不动。
宗明赫视线渐渐下移,看向地上的两只动物,抵着他问:“如果是你,会选哪个?”
潘萨普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两只狗一壮一弱,傻子才会选后者。当然,游戏的重点不是在于选择,而是看它们如何厮杀,撕咬血肉啃食对方。
“你选了小的那只。”
宗明赫把刀塞到潘萨普手里,替他回答。
说话时稍稍用力一按,锋利的刀刃把他的指尖磨出痕迹。
“它死,你也就输了。就算不死,你怎么保证它以后还会乖乖待在笼子里。”
犬的血性养起来,人就无法控制。
受不了虐待的动物会用利牙为自己搏一条生路,因此斗兽师被咬伤致死是常见的事。
潘萨普自觉得中文很好,但此时却不明白宗明赫在说什么。他动了动眼珠子,朝身后的人比了个手势。
收到信号,一群赤身的男人就走上前。
地下的狗叫得凶,沸腾起来简直不受控制。
津戈不知何时移到了喻凝面前,挡住几个满身臭汗的男人。
喻凝则大气不敢出,捏着衣服的一角,悄悄四处打量。
她的目光掠过右边,看到出口处是矮个子小孩,看上去和今晚冰棍的孩子差不多大,但他神色却是阴戾的。
之前听津戈说,槟城有很多无身份的难民小孩,因为警察捉不到他们,便被这些做生意的人带在身边做差事。
喻凝正盯着,就见那挡路的小孩被一只手拎起扔到一旁。随后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口音:“哇噻,怎么搞成这样。”
是阿tan。
他身边跟着四五个人,几步走到宗明赫身边,把短刀抽出来随意地放到桌子上:“赫老板,有你这么招待客人的?”
说着,他抬手朝身后打着蝴蝶领带的人道:“邵经理,把这里的人都清了。”
那个叫邵经理的人点头,立马吩咐场里的手下开始清人。
潘萨普见状,扬声叫住邵经理,“tan你什么意思,这是在我的场子!”
“你的吗。”
阿tan走过去,笑着把手里的契约一甩扔到他脸上:“看清楚了。”
潘萨普拿起纸一看,瞬间勃然大怒。
“假的!你们拿个假合同就想把老子的场子买走?”
无人回应。
只有邵经理在一旁贴心提醒:“潘老板,合同是方二签的,章是他盖的。”
“方二?”
潘萨普想到什么,面容突然崩裂,抬手扶住栏杆让自己站稳。
潘家并不是做正经生意起来的,潘萨普混不到上层圈子,也摆脱不了身上阶级的束缚,直到方利岩这种世家子弟给他抛了橄榄枝,两人便发出合作。
这场子每年给潘萨普带来的灰色收益不少,把方利岩当作自己人后直接把这里的事情交给他处理,没想到他居然背着自己把场子卖了。
潘萨普看了眼宗明赫,才意识到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方利岩再蠢也不会想放弃那些财富,他只是需要一个庇佑自己的铁盔,好跟他哥斗到底。
“这个点你们还在外面,家里没门禁的啊。”
阿tan说着打了个哈欠。
他也是听手底下的人说才知道宗明赫把方利岩揍了,立马换上衣服安抚好老婆孩子赶过来。
把东西送到,就自然地坐到沙发上,顺势和喻凝挥手:“嗨喽,小喻。”
“小芙马上进医院待产了,她还跟我念叨想找你玩。”
喻凝听见他和自己闲聊起来,才没绷着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