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睁大朦胧的眼睛,她哪里会?
“宗明赫......我呜呜真的好累,可不可以放开我。”
“当然。”
宗明赫低头,无意看到玻璃反射出的两个人的模样,那团热气瞬间聚拢,哑声:“不可以。”
他恶劣地扯出笑容,带着餍足的惬意留给了小猫一些换气的时间。
耳朵顶端微微颤抖,她发出茫然的声音。
如梦如幻,唤醒了埋在灵魂深处的欲望。
此时此刻的一切,完完全全都是他的。
宗明赫仅存的理智在已经被掐灭,疯狂地想要留下更多的痕迹,霸占她所有的味道。
他黑褐色的眸子里浮起浓浓雾气,看着她。
十八岁那年,住在他楼上的那个少女,如今在他身下哭泣着。
她的后背白得晃眼,折着腰尾椎骨凸起,皮肤薄薄泛着红,腰侧一块稍暗的痕迹,是之前在崇荫山擦伤的伤痕。
宗明赫眸子黯下,呼吸重得不像话。
他抬手按住那块痕迹,用力镶嵌在怀中。
咬着柔软,死也不放松。
要将温暖融于骨血。
所有感官被刺激着,他想起无数次在她身后的注视。
那些夜里他只是远远看着,想靠近却又怕浊气沾染到她。现在可以无所顾忌地在她身体中吮上自己的印记,他却不知从哪里下手。
太用力她就哼,他哪里舍得。
和那年一样。
在南港,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宗明赫被收养的十多年里学会不少东西,也帮着明家做了很多事情,明建威在他成年之际决定把槟城部分产业交给他管,但他没接受。
所以刚到南港的时候,他虽然不再是那个从宗家走丢想找回家的路,却半道被人追赶四处逃命只能躲在废弃柜子里的小孩,但也混得狼狈。
做生意不是容易的事情,他没有人脉耗费了大量精力还没把本赚回来,只能昼夜颠倒去出货卖货。
好不容易早回家,他到出租屋就倒头大睡。
租的屋子在市郊,一栋看上去还不错的出租屋。
通常情况来说,他只要沾到枕头就能入睡。
但那天没有。
肩膀上疼得厉害,宗明赫果然在大约半小时后听到一楼阳台外的声响。
前两天他把吴湾路独眼的生意截了,那老头是个小心眼的,追着他好几日,昨天好不容意甩开,今天就又找上门了。
宗明赫不想在租的房子里搞出事情,随便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就出门。
大半夜,屋外黑漆漆雾蒙蒙的。
他动作很快,迅速把几个奉命办事的喽啰解决,让人麻溜地滚。
滚字才说出来,他余光就瞥见一抹黑色的身影。应该是看到了全程,慌张地跑开。
宗明赫没管,转身就要离开。
可那几个喽啰嫌命大似的,从背后窜上来一记重击打在他本就受伤的肩膀上。
混乱中他第一次处于劣势,也觉得新鲜就和他们磨磨蹭蹭周旋了几番,等没心思了他才加快速度结束这场游戏。
就在这时,那本该消失的黑色身影又出现。
“住手!我报警了!”
这道女声,宗明赫听着耳熟。
是前几天自己楼上搬来的几个女孩中的一个,她们成天在楼上叽叽喳喳,刚好他只记得里面最吵的那个。
就是她。
警笛声响起,那些混混一哄而散。
宗明赫站在原地,看见背着书包的女孩小步子挪过来:“你没事吧?我刚刚听见他们在议论你,你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
宗明赫低头看着她。
他能有什么事,只是报了警就彻底和独眼杠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