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关砚点头:“暂时是这样的打算。”
“太好了,咱三人组又凑齐了。”
黄树在一旁拍手叫好。
大学的时候他们三人就常常在一块儿玩,导演演员编剧,拍片时刚好能凑成一个组,一起熬过期末周。
他们是几年不见的老友,也是即将合作的伙伴。开完会,三个人一起回学校老街吃饭。
火锅店开了十多年,是他们的老根据地了。
喻凝坐到靠窗边,用纸巾擦了擦桌面,卷起袖子就看见对面的裴关砚正盯着她。
“怎么了?”
裴关砚笑了起来,露出白晃晃的牙齿:“小凝,你的习惯还是和以前一样。”
“什么习惯?”
喻凝动作顿住。
裴关砚:“以前我们一起来吃火锅,你总是喜欢坐在窗子边,然后先把桌子擦一遍。有一次没有靠窗的位置,咱们还等了三个多小时,还记得吗?”
说起这些往事,喻凝缓缓把手垂下:“记得。”
“什么等了三个小时?”
黄树插进两人的对话,思考了几秒随后敲桌子:“好啊,你们俩当初背着我吃了多少顿饭,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
“哪有背着你啊!”
喻凝抱起手,回怼他:“那次是你放了我的鸽子,关砚哥看我一个人可怜特意从南区赶回来和我吃晚饭。”
“我放过你鸽子?”黄树挑眉,看着喻凝道:“你记那么清楚啊。”
喻凝被他们两个人盯着,突然有些无所适从:“嗯我记性好。”
裴关砚看她表情不太自然,开腔帮忙说话:“小凝的记性确实比你好。”
“又来了又来了,你们每次都是一伙的,孤立我。”
黄树开始咂嘴吐槽,细数起过往的种种。
喻凝撑着脑袋,看向桌上冒着热气的火锅,好像过了那么多年,他们俩谁也不变,黄树还是这样叽叽喳喳,而裴关砚依旧笑着聆听。
黄树出去打电话的间隙,裴关砚问了她几句话。
喻凝回神,看向他:“抱歉你刚说什么?”
“那封信看了吗?”
“还没。”
喻凝抿唇,回到锦城以后她就没碰过那封信。
“关砚哥,里面是什么?”
裴关砚捞了一勺虾滑放在她的碗里,慢慢摇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的脸被雾气缭绕着,浮现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温和:“小凝,听黄树说去年初你来过澳洲,怎么不来找我?”
“去年啊。”
喻凝捏着筷子像是在回忆,然后随意抬了一下手:“我才待了几天而已,工作行程太赶了,本来说多玩几天但国内还有一堆事情,就没跟你说。”
裴关砚了然点头,习以为常:“你是挺忙的,每次我回国咱俩都见不了面。”
“是啊太忙了。”
喻凝低头吃了几口虾滑。
“你和你先生,你们是......”裴关砚说到一半停下,是看见黄树回来了。
可黄树耳朵灵,老远就听见了。
一屁股坐下来继续抱怨:“诶说起她和宗明赫,这事儿喻凝你可太不仗义了,结婚那么久了才告诉我们,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和宗明赫能搞到一起也太神奇了。你从实招来,是不是上次在我家家宴的时候看对眼的?”
“......差不多吧。”喻凝随口敷衍。
“啧也能理解,宗明赫那张脸长得确实够对味,把你迷倒挺正常的啊。”黄树一个人说不尽兴,还拉着裴关砚道:“你见过宗明赫吗?不是我夸张,长得比你还帅。”
“黄树,你是不是喝多了。”喻凝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
裴关砚只是低低一笑:“见过,的确。”
“你什么时候见过?不会又是背着我搞什么聚会了吧。”
“我刚回国那天去南港看小凝的演出了。”
黄树咦了一声:“一回国就先去看她,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黄树有时候神经大条,没发现三个人的友谊从一开始就不太平衡,大学那几年只有他傻傻以为他们是铁哥们,实际上喻凝和裴关砚早就朝着另一条道走了。
所以现在聊起这个话题,就他一个人是嗨的。
喻凝觉得有些别扭,抬起啤酒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