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tan走过去,用鱼杆子抵着他的脑袋:“施鄂,这些年我对你们俩兄弟不赖吧?把三条线交给你管,你倒好,敢用老子的船运那些东西。”
他说着一杆子几下打上去,溅出血迹。
宗明赫蹙起眉,伸手按住他的杆子。
阿tan慢慢恢复理智,站直身体深吸一口气,转身朝游艇上走去。
津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心中难掩嫌弃。
要不是tan哥要来抓他们,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来这种毒虫窝。
他暗想然后问:“老大,这些人怎么办?”
宗明赫把沾血的杆子扔开。
“施鄂施漠都带走。”
末了,他又回头看了眼店里的老板娘,眼神逐渐冷下:“去把那几个女的放了,给她们找船离开。”
津戈看了眼,立马明白。
“好的。”
……
阿tan站在船边,目送那几个哭泣着感谢的长发女孩离开,最后拐了一下身边的人:“行啊你,来一趟还做点好事。”
宗明赫没搭理他,踩着木板上船。
阿tan跟上,抬手搂住他:“今晚去我家里吃?”
“不了。”
宗明赫抬手看了眼时间:“我今晚回国。”
“回国??”阿tan浓密的眉毛凑成一条直线:“后天公司要开会啊,而且老爸今晚到槟城了诶。”
“后天会回来。”宗明赫接过津戈手里的毛巾擦拭手掌,停下脚步:“你最好把手下的人清理干净,自己跟老爸解释清楚。”
“我知道。不是,你那么着急回去做什么,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阿tan更不解,他这才来半个月,今天事情一处理完就要走,后天开会前又赶着来,这不是瞎折腾吗?
过了几秒,他忽然笑起来:“我知道了,是回去找老婆吧?哎我就说这结婚呐是会改变一个人的。”
宗明赫甩开他的手,没搭理他这个话题,而是道:“tan,他不让你做的事情就别碰。”
阿tan笑笑,点头。
——
北城影视基地。
摄影棚里很安静,圆形的高台处站着两女人,好像是在争执,没几分钟便一起从高处坠落。
监视器前围满人,大家都屏息不敢说话,直到黄树握着对讲机喊了一声“咔”,气氛才有所松动。
“姐,还好吗。”时乐跑上前,帮助威亚老师帮她解身上的扣子。
喻凝点头,压制住胸腔里翻涌的恶心。
“乐乐,帮我找个冰袋。”
“这里这里。”时乐从口袋里翻出来,递给她。
喻凝敷着眼皮,朝身边的威亚老师道了谢。
走到监视器前,她把冰袋拿开。
“凝凝,刚才那条还不错,那个......上场戏孙老师想再来一遍。”
黄树摘下耳机,说完站起身看了眼她的脸:“怎么还是那么肿?”
喻凝摇头:“不知道,如果要再来得缓一缓了。”
听见这话,坐在矮沙发上的孙屏秀皱起眉头:“缓一缓?那又要拖到什么时候?”
她语气不太好,周围的工作人员都望了过来。
“至少一天。”喻凝回答。
孙屏秀提高音量:“这都拖了多少天了,又要等一天。”
“这我也没办法孙老师。”
“你......”
“诶小事小事。”黄树连忙抬手,把孙屏秀按回沙发上:“上场戏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孙老师我们不着急的,等喻老师眼睛好了再来吧。”
孙屏秀是《存在》的另一个女主角,精益求精的急脾气,一直想重拍一条近景镜头。
可前些天喻凝化妆品过敏,眼皮发红肿了一些,上镜很明显基本拍不了近景。
孙屏秀听见黄树这样说,冷哼一声离开。
喻凝见她对自己充满怨气的模样,开口叫住她:“孙老师,眼睛成这样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上场戏已经重来三次了,不知道您到底哪里不满意?”
孙屏秀看着她,最后只是道:“我哪里都不满意。”
喻凝憋着一肚子气回到自己的棚子里,照了照镜子,这红肿不消,很多镜头就都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