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下半年剧团没有重要的大戏,白导就给学生排了一些小戏,这会儿正在排练室里练习,喻凝提着几杯咖啡过去,分发给了大家。
“喻老师你回来了?!”
“恭喜你电影顺利杀青~”
喻凝一一道谢,挑了杯冰沙坐到椅子上看他们排练。
过了一会儿,周莎伊从后排走来,坐到她身边的空座位上:“回来了?”
“嗯。”喻凝问她要冷饮还是热饮。
“冷的就行。”
喻凝拿了杯冰美式给她。
“谢谢。”
周莎伊接过捧在手里喝了一口:“我和宗岳准备走离婚程序了。”
喻凝手一顿,扭头看向她。
周莎伊的目光落在台上,眸子被舞台灯光衬着,有一道淡黄色的光晕在闪烁。
“恭喜你啊。”
记得上次她就说会和宗岳离婚,没想到那么快。
周莎伊摊手:“不过律师说现在有点麻烦,主要是宗岳欠的钱有点多,宗家最近又比较动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彻底解脱。”
“宗岳欠了多少钱?”喻凝问。
她前段时候偶然听说了宗家的事情,有些错愕,才几个月没联系宗岳居然已经成这样子了。
“工厂那边七百多万,其他的我不知道,肯定不少于这个数。”周莎伊伸手,指头张开比出一个八的手势。
“那这算婚内债务吗?”
“不算。”周莎伊笑了一下。
“他愿意跟你离婚吗?”
“不愿意也没办法,他现在都自身难保。我不会要他家一分钱,毕竟宗家现在要保他也不容易。”
周莎伊喝了一大口咖啡,把手机里的新闻页面抬到她面前:“宗明赫还挺狠的,完全不给他一点余地。”
喻凝低头看了眼,上面是奕合集团最近几个月收购的项目,其中就包括宗岳经手的项目。
宗岳的工厂出了问题,生产线报废货款打水飘,而宗明赫早就看准了他的动向,在他们资金链断裂的同时介入,直接把原产品估价翻倍引入自家公司。
宗岳彻底翻不了身,还背上债务。宗氏最近又因为航运动荡,市值蒸发了不少,简直是乱做一团,而宗明赫却没受一点影响。
“总之,我爸说他们宗家能不能渡过这一劫,就看宗明赫了。”周沙伊说完,拍了拍喻凝的肩膀:“你和宗明赫......算了,你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我觉得他们一家人都挺不正常的,能离远点就远点。”
喻凝点头,默默吃了口快要融化的冰,酸酸甜甜的山楂味刺激着味蕾。
宗明赫这个人平时看上去是又冷又散漫,外界对他的评价都出奇一致,说他心狠手辣,做的事情件件都是狠且致命。
他对外人不带理会,对宗家人更是冷漠。
看来,他想要的不止是继承权。
……
下午,喻凝从工作室出来就去了家具城。
裴关砚打算定居在锦城后就把新房子装修好了,今天邀请了些朋友去办暖房趴。
喻凝给他挑了一盏设计师款的落地灯,又买了套全新瓷釉餐具,打包好后和黄树在他的新家小区门口碰头。
“你买那么多东西,是不是显得我有点抠搜?”黄树手里就一个红包,其他什么都没有。他拿起喻凝手里的餐具看了看:“还是你比较懂他,这些玩意他肯定喜欢。”
“你这红包不也挺厚的嘛。”
“就一个红包看着有点磕碜,要不我现在给他下单一个吸尘器吧。”黄树说着就要掏手机。
“别了。”
喻凝阻止他:“吸尘器他家里应该都买好了,再说他也不会跟你计较这些。”
黄树想想也是,拿着大红包就上楼。
暖房趴的人比想象中少,只有几个特别要好的大学同学。这些年大家都忙于工作,难得一聚都挺开心的。
黄树第二天要飞北城,但他还是喝了不少酒,一上头,把大学那些料都倒了出来。
“我跟你们说啊,其实我大学最烦裴关砚了。有一次我去加了隔壁理工大学一个女生的□□,好不容易聊到要出来见面,结果人家问我:你旁边那个男生怎么没来。哎呦气得我,再也不想和裴关砚走在一起了!”
“黄导,你应该感谢裴学长,不是他在你旁边,估计人家女生都不会鸟你。”
“啊哈哈哈,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