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有时候忙起来,也是什么都不回复。
他以为这样子的话,程榕就这么放弃了,也放松了时时紧绷的神经。
谁料到,闻澄宇约喝个酒,竟然也能看到程榕在场。
潘博喝醉了,他开口让闻澄宇送回去,那两人刚走,程榕就暗搓搓地挪过来了。
盛铭心烦得不行,但他也好久没有放松了,不想因为程榕在,就坏了喝酒的心情,就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
他最近真的太累了,之前民间借贷的案子,案件迟迟没有进展,明明是他这方当事人占理,可法官偏偏拖着流程,一次又一次地折腾来折腾去,无非就是想让他这边出钱打点。
虽然他酒量不错,可一连灌了好几杯鸡尾酒进肚后,还是有些微醺。
盛铭敲敲桌面,对美艳女人说:“再来一杯。”
“少喝点吧。”程榕凑过来,幽幽地说了一句。
盛铭心中升起一阵烦躁,觉得如坐针毡,连连叹气,又灌下几杯酒。而程榕,就坐在旁边不吭声,默默地看着他喝。
酒精发挥作用后,微醺带来的精神愉悦让盛铭的心情变好了不少,就连身边坐着的程榕,看起来也顺眼了。
其实程榕是外表是他的菜,哪怕已经20岁了,也还是少年的脸蛋和身体,程榕拿来的签名照上还有那像巧克力一般的腹肌。
但是他就是讨厌程榕一副主导者的姿态,这种柔软的少年,就应该被他狠狠地压在床上疼爱的,为什么搞得比他这个做攻的还要强势?
不过现在默不作声的样子,倒是挺乖的。
盛铭想着想着,手指就摸上了那头栗发,摸在手心里,还挺软的。
程榕楞了下,侧头看过来的视线充满了惊喜,身体却僵硬得动不了,不敢相信地问:“盛铭,你是不是醉了?”
醉了?是醉了吧,盛铭将桌上杯子里的酒喝干,丢下一叠钞票,就往外走。
程榕还楞在凳子上,盛铭走到门口,不耐烦地回头问:“你还坐着干嘛?”
话音刚落,程榕就急忙站起来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地出了院子。
他好像自己以前在美国养的那只金毛啊,这样看来,也是蛮乖的嘛。盛铭在心中暗叹了一声,招了辆出租车,程榕这次倒是很会顺杆上,跟着他一起上了车。
毕竟还是活跃的艺人,程榕带上帽子口罩,全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坐在后座上。
车子驶到小区,程榕将盛铭送到楼下,转身要走时,被盛铭叫住了。
“唉!你不扶我一把?”说也奇怪,这程榕像膏药似的黏他时,盛铭哪看哪不顺眼,可现如今乖乖做个人了,他反倒觉得这小孩有些有趣了。
程榕傻愣愣地过来搀他,把他送到了家门口,盛铭用手在他头上揉了一下,说:“行了,别天天想着追我了,闻澄宇都告诉我你才20岁,我们差了那么多岁不适合。挺好一小孩,怎么就这么拗。”
程榕抿着嘴,走了。
那之后,程榕的确没再说过追他的事情,倒是和他熟络了不少。
相处下来,盛铭发现程榕虽然年纪比他小了七岁,但思想并不会幼稚,可能从小就进了娱乐圈,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情都见过,眼睛尖脑袋活,很多事情都能说出来一个一二三出来。
所以有的时候,程榕约他喝酒、吃饭的话,他也愿意去,反正他在国内除了闻澄宇没什么朋友,闻澄宇又是个大忙人,还是个在追潘博的大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