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当下大叫一声‘好’!
在坐的众人见刘风这模样,也当下笑了起来,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他的一句认可么?
笑完之后,刘风眉头皱了皱,“才短短的四年,为何裕兴帝就沉不住气,这么着急要对我下手?”
“这个问题我们也一直在讨论”,韩杰应声答道,“种种迹象表明裕兴帝在为孙沫飞的登基做准备,所以,才忍不住的对鹿鸣下手。”
韩杰的这句话与刘风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当初裕兴帝发动政变就是因为身患绝症,虽然被医家的人救治,但是从孙沫飞兄妹的表情也推断,应当是活不了多久。
如果真的是这样,裕兴帝的这番作为就不显得突然,之前对刘风的加官晋爵只不过是想收买与他,但是随着生命的即将消失,身为一个帝王,肯定要为接替者铺好路,因而对刘风的态度瞬间由拉拢变成除去。
放在历朝历代,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帝王权术中的一张一弛,屡见不鲜,很多天资卓越之辈便被这种手段给牢牢套住。
但如今落在了刘风的身上那自然就不同了,他刘风再怎么不济也没沦落到被一个衰败的皇朝帝王欺负的份上。
之前的忍气吞声是因为他暗中蓄势,不想太招摇,可如今人家都欺负到家门上来了,怎么还能咽下这口气?
“呵呵,好,好啊,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必要再这么委曲求全了,我倒是想看看这裕兴帝会派多少人来我鹿鸣!”
刘风冷笑着,话语却让几个武将精神一震,特别是鲁海大声赞同,“玉倌这话老鲁爱听,之前你不在,段大哥和几位叔父都不赞成和那裕兴帝的军队交战,咱手下的儿郎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现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扫前耻了!”
当然,众人之中也有一脸沉思者,比如说平时很喜欢热闹的张邈就是在用扇子敲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
“玉倌,这么一来我鹿鸣岂不是失了大义,成为天下人所诟骂之处,裕兴帝也能名正言顺的再派大军来围剿,恐怕对你的计划有所不利。”
计划有所不利,刘风当然听出了张邈语中所指的计划是手刃刘季这件事,点了点头,表示他考虑的周到,但心中还是不打算改变主意。
“齐修,你考虑的是不错,但裕兴帝他不会这么做,只要我们挫了他的锐气,就不用担心下面的事情了,因为倘若东禹北方混战起来,心中最不安的还是坐在皇位上的裕兴帝。”
“那到时候他会采取何种方法对付我们?”
韩杰也是皱着眉头,显然,他心中也在思索着张邈的话,听刘风这么一说,是有些道理,但是裕兴帝已经下定决心要对付鹿鸣,总不能因为忌惮西汉而半途收手吧?
“肯定是要找我到澜陵去游玩一趟”,刘风嘴边咧出一丝微笑,“到时候哥几个得都随我去,白吃白喝多自在!”
“就知道你一肚子坏水!”
张邈惯用的一句话被林若弦抢先说了出来,让刚想说此话的张邈很不满的瞪了瞪眼,顿时引来屋中众人的一片欢笑。
晌午时分,在百里之外扎营的程远看着和往常一样闭着城门的鹿鸣心中涌现出一丝不安,从刚才斥候的汇报来看,城中今日似乎有点不一样。
晨练的口号特别响,竟然还罕见的飘出了精忠报国的歌声,那首歌程远知道,是刘风所创,气势昂扬,就连他都会被感染的热血沸腾。
可是鹿鸣城中为何会唱起这首歌,要知道刘风失踪之后,他领着裕兴帝的旨意前来接受城池,两军小冲突也有几十次,鹿鸣士兵也时常唱起一些古怪的歌谣,唯独不曾唱过这首精忠报国。
说心里话,程远有点不赞成裕兴帝的做法,有着卸磨杀驴的味道,他这跟随裕兴帝多年的老将心中也不免的生出兔死狗烹的悲哀。
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要皇上下了命令,他这个做臣子就得照做,哪怕是要了自己的性命。
思虑了很久,程远叫来了偏将令狐游,已经歇息了一天了,是该继续发兵鹿鸣了,在皇上的心中可不想事情无限的拖下去。
就在程远的军令刚下达之后,一名斥候打马飞快的骑到了营地之中,扔下马,直奔程远的帅帐而去。
“将军,不好了,鹿鸣城门大开,是要出兵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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