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修蹲身,看着她脚踝的爪印,道:“虽然我很喜欢你在家只穿衬衣,但是,能不能不要光着双腿去招呼那两只小东西?”
“不要。”时兰说,“我要剪了它们的爪子。”
宴时修拿她无奈,只能起身去了客厅,剥夺了法拉利和迈巴赫的自由,谁让它们有个不靠谱的妈?
之后,他回到大小姐身边,又抬起时兰的脚踝,看了看:“去换衣服,带你去医院打针。”
时兰趁机搂住宴时修的脖子,说:“那天阿姨说,已经带它们去打过疫苗了,我就免了吧,我晕针。而且,你想过你带我去医院,要引起多大的轰动吗?”
虽然如此,宴时修还是带着时兰上楼冲了好一会凉水,并且仔细给她消了毒。
时兰坐在浴缸的边缘,宴时修就蹲在她的脚边,忽然道:“你泰国车祸以后,是我去认的尸。在泰国警方冰冷的停尸房,我没有领到完整的所以我没办法看到你身上有伤痕出现,那会点醒我的记忆。”
听到宴时修说完这句话,时兰忽然抓住他的手,道:“打针,现在就去。”
车祸之后时兰就从医院醒来,之后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所以她不知道宴叔叔在这段时间,都经历了怎么样的冲击。
“不用了,抓伤没有这么可怕,咬伤就必须得去。”宴时修拉着她站了起来,“换身衣服下来吃早饭。”
时兰点点头,把裤子穿上了。
并且,趁着宴总还在弄早饭的间隙,又翻出工具箱,拿出了她从机车上卸下来的限速器,直奔停车场而去。
原来泰国的车祸,连个全尸都没有给她留下。
宴时修做好早饭从厨房出来,却没有看到时兰的人。见客厅的地毯上放着工具箱,便猜测她在停车场,所以他也跟了下去。
当他看到蹲在地上的大小姐正在把限速器装回去的时候,他心里很触动,大步走了过去,将时兰抱了起来,说:“不用装回去了,我也不再限制你开车。说好给你自由,但我却在不停地挤压你的私有空间。你只要常常带着霍昭,知道自己有人牵挂,我就心满意足了。”
“但是我已经装回去了。”时兰道,“就是做完体力活,有点饿。”
满足他,填补他脆弱的神经。
时兰没想别的,就是稍微地换位想象了一下,如果有一天,当她看到宴时修冰冷且几近变形的身体,她大概会疯。
事实上,安梓钧不仅仅是低估了时兰,更是低估了小混蛋安様。
这个小混蛋虽然被骗了多年,像个傻子一样撑起了两个混蛋堂哥的家,但是他自己有账本。
从他开始投资第一笔开始,他就有记账的习惯,这么几年过去了,当他翻开那密密麻麻的账单时,他浑身都在发抖。
他一共投了六百二十万进去,其中五百四十万是从安蓝那所得,其余的八十万,是借的别的外债和小贷,包括台球馆老板的五十万在列。现在台球馆的账目是姐姐清掉的,也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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