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戏的人贩子同样挨了一巴掌,吐出几颗牙齿,半边脸都肿了,却是不敢有任何言语,只是捂着脸,低着头。
“没让你多说,就别废话!还有你,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打你。”余天一平静道,吓得二人连忙跪在地上,连声称是。
“你二人至今为止,贩卖了多少人?”
余天一打算等会就去极乐坊将那名叫孔学溪的禽兽抓住,与杏子当面对质。这二人也是十恶不赦之徒,杀了也就杀了。只是让孔学溪与杏子对质,没有这二人作证,空口无凭,即便是杏子相信自己,他也不能说服自己。
“一共五、五十二个。”两个人贩子同时颤声道。
余天一伸手就要打,只见两个人贩子吓得直往后缩,却是想到要是自己一时意气将这两个畜生打死了,杏子的事情就不好解决了。
“你两跟我走一趟!”
二人跟在余天一身后,一边走一边指着去极乐坊的路。他们不是没想过逃跑,但是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鬼神莫测的手段,心底升起无限的恐惧。
极乐坊不是很远,过了两个街道,在一个非常宽敞的巷子里,人声鼎沸的地方,便是极乐坊。
青阳有两大夜晚最为热闹的地方,第一个是天香楼,第二个便是这极乐坊。
“来来来,买定离手。”
“一二三,六点小,哈哈,庄家通吃。”
孔学溪看着手中仅剩的唯一一个银锭子,心下一横,走到极乐坊的管事身边悄声说道:“掌柜的,你看我也是常客了,现在手头有些紧,能不能支点银子,等我翻本了,立马还掉。”
极乐坊掌柜的是一名精瘦的小眼汉子,一看就是个精明之人,看着带着一丝谄媚笑意的孔学溪,不由笑道:“孔公子,你们家能输的都输的差不多了,就差你老宅子的地契没拿来了,你确定要将地契押上?”
孔学溪一听地契,脸顿时垮了下来,他不知动了多少地契的心思,但是他那已经埋了半截土的老爹愣是不肯告诉他地契藏在哪,还撵他滚,这让他恼火不已。
“掌柜的,地契我没有,不过有一样东西你肯定非常感兴趣。”孔学溪眼珠子一转,凑到掌柜的耳边说道,“你知道我有一个童养媳,出落得可水灵了,至今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您若不嫌弃,押您这,你只需要给我五百两,人就是您的了。”
看着孔学溪一脸淫荡的模样,掌柜的眉头一皱:“孔老弟,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最多四百两!”
“成交!”
孔学溪在契书上画了押,接过掌柜的手中四张一百两银票,二人心照不宣地淫笑起来。
“人在哪?”
“在家呢,你们自己去带来。”孔学溪连忙应道,人却已经到了赌桌上,“一百两,押大!”
掌柜的对身边的几个孔武有力的汉子耳语了几句,几人闻言点点头,旋即出了极乐坊。
余天一带着两个猪头,掀开布帘,进入了嘈杂的极乐坊。极乐坊很大,分为上下两层,第一层人最多,牌九、骰子等一应俱全,看着那些赌徒一个个面红耳赤,就知道“战况”一定很激烈。
扫视了一圈,余天一并未在第一层看见孔学溪,此时一名美貌侍女迎了过来:“三位想玩什么?”
尽管两个人贩子脸已经肿地分不清是谁,但是那名侍女依旧面带职业微笑,脸上看不出有一丝嫌弃。
“随便看看,有兴趣就玩两把。”余天一淡淡道,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锭子,抛给了侍女,“我自己看看,你不用跟来。”
侍女见眼前的这名少女出手阔绰,一打赏就是十两银子,当即眉开眼笑,躬身施礼,便放任三人自由在场中游走。
不少赌徒见两个人贩子奇特的面部,不由停下手中的活计,笑了起来,两人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孔学溪,出来!”
余天一的声音带着一丝真气,立即扩散到整个极乐坊,顿时极乐坊安静的落针可闻。
与孔学溪相识的赌徒说道:“他去茅房了,估计很快就来。”
余天一点点头,从一旁的赌桌边上抽来一张长条凳,缓缓坐下,却是没有任何人敢继续赌钱,都大气不敢出地看着这边。
“这位朋友面生的很,不知你找孔公子有何贵干?”掌柜的见极乐坊的生意受了一些影响,怕是不好向上头交待,走过来,朝余天一拱拱手道。
“一些小事。”余天一并未看他。
掌柜的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阴厉,背在身后的手指悄悄地勾了勾,背后的一名壮汉会意,悄悄退了出去。
“那您稍待一会,孔公子吃坏肚子,去茅房方便了。”掌柜的眼神阴鸷,脸上却堆着笑容,旋即安排一名侍女端上香茗。
余天一点点头,并未搭话,这时一名面容憔悴的青年自一层的一个侧门进来,见场中冷清,不由好奇问道:“咦,你们怎么都停了?”
这个青年正是余天一要寻找的孔学溪,与他熟知的人对他挤眉弄眼,他却面色怪异地说道:“你眼睛有毛病?”
那人悄悄地瞄了一眼余天一,只见他面色阴沉地看着孔学溪,心道这厮的眼力劲实在是太差,只得无奈地摇摇头,便不再管他。
“孔学溪,过来。”那名人贩子高声叫道。
“你是?华财兄?”孔学溪虽然认不出眼前的这个猪头是谁,但是从他穿的衣服却是判断出此人就是人贩子姚华财,也是接手云杏儿的人。
“是的,你过来,我有些事想跟你说一下。”姚华财轻轻地向他招招手。
“哎呀,我忘记了,刚才解手的时候,把银子丢茅房了,我去拿一下,你等我一下。”孔学溪一拍脑袋,顿时有些懊恼道,旋即转身向小门走去,眼看就要到小门,脚下速度却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
“哼!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