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几万两银子,贾敬觉得这个势头很是喜人。
这天,礼部的官员带着新出炉的荣恩伯府的牌子,找上了宁府。这件事儿贾敬想到了,算着也就差不多是这两天的事情,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居然是六皇子亲自带队给送来的。
皇家的人,在贾敬看来都是大金主,再加上回进宫就看到六皇子身体不好,想必是来给他送钱的。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想,他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在六皇子看来是叫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其实换句话说,就是面瘫到该页无法显示……
六皇子亲自带来了牌匾,自然就没其他官员什么事了。他跟贾敬两个分别坐下,六皇子先开口了:“这牌子是本王亲自监造的,重十八斤六两,乌木质地,荣恩伯府几个字是黄铜做底,镀上了黄金。”
牌子挂在大门口风吹日晒雨淋,每年的保养费归谁管?
贾敬点点头,不卑不亢地说:“多谢殿下。”
“殿下尝尝我这茶。”贾敬手一摆,又说:“我观殿下面色苍白,神情倦怠,可是有什么不足之处?”
“唉……”六皇子长叹一口气,却没立刻开口,似乎是在酝酿情绪。
贾敬对六皇子的印象其实挺好,首先他面相好,是大富大贵,一生顺遂之相,相术里有这种说法,跟这种人接触久了,是能沾染到他的好运气的。二来六皇子气质好,方才那几句话说的不急不慢,声音虽有些无力,但是嗓音动人,贾敬自然是愿意多听的。更何况六皇子亲自前来,十有九十是给他送钱来的。
“荣恩伯医术高明,不知能否治我之症。”六皇子脸上又白了几分,婉婉道来:“太医说我出生之时母妃难产,因此我出生之后一直长到五岁,都是汤药就着饭。后来年纪渐长,身子好了不少,但是在骑射上一直不得进益……”话说到这儿,六皇子停了片刻。
这是要强健筋骨?贾敬想。
“本王十七岁那年大婚,到现在已经五年,府中一正妃一侧妃,侍妾六人,无一人有后。”像是要掩饰他的尴尬一般,六皇子突然咳嗽起来,咳得脸色通红,喝了好大一口水才好。
贾敬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个枕垫来往桌子上一放,示意六皇子将手放上去。自从打算以炼丹为生以来,枕垫就成了他随身之物,好在袖子够宽,勉强也算是袖里乾坤了。
似乎袖子里就是用来放东西的,也没见六皇子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六皇子将手放了上去,手腕是比一般人细,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青色的血管。
“太医给开了方子,本王每日喝也不见效。”六皇子继续道:“五哥已经有了三子两女,七弟才成亲一年半,也已经有了两个孩子。本王却……”
贾敬收了手,说:“这本不是病,吃的药多了,也就成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