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一直进行到很晚才散去。
太后宣张易辰和白云暖去陪她守岁。祖孙三人正围着说话,桂嬷嬷忽而神秘兮兮上前,似有话要说。
皇太后道:“有话直说,王爷和王妃又不是外人。”
桂嬷嬷这才说道:“适才皇上下了圣旨,为肃王爷和蒙古公主赐婚了。”
白云暖和张易辰互视一眼,心里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摆脱娜仁高娃的纠缠了,但蒙古公主有两位……二人的心遂又悬了起来。太后已替二人问道:“不知赐得是哪位蒙古公主?”
“是蒙古王的小女儿萨仁高娃公主。”桂嬷嬷小心翼翼答道。
白云暖和张易辰又互视一眼,眼神里交流了许多失落。
※
从长乐宫出来,张易辰又携白云暖去拜见肖德妃。
贤宜宫里早端坐着肃王瑶卿。他陪肖德妃守岁,此刻,子时已过,已是新年,母子二人正谈论皇帝赐婚一事,不甚唏嘘。
见张易辰和白云暖双双走进来,瑶卿不免想起晴歌之事,心里恨恨然,酸溜溜道:“九哥九嫂双双去陪皇祖母守岁,真是旁人想也想不到的荣幸。”
张易辰淡淡道:“十三弟很快大婚,今年除夕家宴后,皇祖母恐怕该宣十三弟和弟媳一起去陪她老人家守岁了,皇祖母一向喜欢新人。”
“母妃也喜欢新人,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给母妃添个新人出来?成亲也有一年半载了,是时候添个新人了,莫让母妃望眼欲穿。”肖德妃有意岔开兄弟俩的对话,都是自己的儿子,作为一个母亲,她真心不希望二人因为一个女子反目成仇。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实在是帮谁都不合适。
白云暖向肖德妃福了福身子,道:“儿媳一定不负母妃所托。”
张易辰投给白云暖一抹赞许的笑容,白云暖立时绯红了脸颊。
肖德妃道:“ 你们两个陪皇祖母守了一夜,也累了,回王府去吧。”
于是张易辰便和白云暖告退了,肖德妃留下瑶卿,嘱咐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她道:“你与晴歌之事,原是你对不起你九哥,他不同你计较,恐是看在同胞兄弟份上宽容于你,你又何苦这样针对他呢?”
瑶卿恨然道:“得到了却不珍惜,儿臣不服!”
“得到了便是他的运气,珍不珍惜却看他的心意,你又何苦纠结?横竖,你和晴歌这一辈子是没有缘分了,但愿你得到了萨仁高娃公主能好好珍惜。”
“可这萨仁高娃压根儿不是儿臣心中所愿……”瑶卿憋屈。
“晴歌亦不是你九哥心中所愿。”肖德妃喟然长叹道:“得而不珍惜,你与你九哥又有何分别?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怼你九哥?”
瑶卿不语了。
张易辰和白云暖的马车驶回雍王府时,天已透着蒙蒙曙光。张易辰将白云暖送回房,却踟蹰着不愿意离去。
白云暖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道:“王爷也该去歇息了。”
张易辰点头,声音带了丝沙哑的暧/昧:“嗯,是该歇息了。”说着就宽衣解带。白云暖有些慌,口吃道:“王……爷,你怎么在这里就宽衣解带了?这是我的房间。”
成亲一年多来,因为没有圆房,白云暖还是第一次看张易辰在自己面前脱衣裳,又是羞赧,又是无措。
张易辰停了手中动作,边走向白云暖,边笑着道:“对哦,这是你的房间,该你为我宽衣解带才是。”张易辰步步进逼,白云暖一步步后退,直被逼得跌坐到床上去。她隐隐感觉到张易辰的用意了,心下不由有些慌。
张易辰笑着道:“起先在宫里,是谁在母妃跟前信誓旦旦说定不会辜负所托,母妃的托付是什么来着?哦,母妃说让咱俩给她添个新人。”
白云暖的脸颊已经红得滴血了,浑身也热得出了一层汗。
“你怎么不说话了?”张易辰伸手勾起了白云暖的下巴,眼睛里流动着邪恶的欲/火。他的喉结上下移动着,目光似要把白云暖生吞活剥了。
白云暖压根儿不敢看他,只把目光投向别处。
张易辰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新年了,你这个孝女是时候做本王的良妻了。”温热的气息喷在白云暖的耳边,暖暖的,痒痒的,继而一个湿热的吻便落在白云暖的耳垂上。白云暖仿佛一堆新雪被一点火焰慢慢融化,她软软地瘫在张易辰怀里,而张易辰的吻已经从耳上辗转到了脖颈,衣裳胸前的扣子已被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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