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踩着步子走进来。
他刚进来,便“噗通”一声跪在庆帝面前,朗声说道:“父皇,范闲在西郊遭遇袭击,还请父皇派人去支援啊!”
庆帝瞥了他一眼,说,“你消息倒是灵通。”
顿了顿,他又说道:“起来吧,守备叶重已经亲自带人将他给救下来了。”
太子微微一怔,这个消息他倒是不知道。
顺着庆帝的话站起身,太子看到一旁的陈萍萍,这才恍然大悟。
有陈萍萍在这里,一切便能解释清楚了,之前便一直盛传陈萍萍有意将范闲培养成他的接班人,陈萍萍也是一直对他照顾有加。
思及此,太子向陈萍萍行礼,道:“陈院长。”
陈萍萍随之拱手,“太子殿下。”
行过礼之后,太子又看向庆帝,继续说道:“父皇,范闲这次西郊遇害,儿臣得知是二哥所为。”
“二哥居然在京都城下做出这种事情,此行此举,必不可轻饶。”
闻言,庆帝的神色冷了冷,他哼了一声,说,“那依你来看,应该如何处置?”
听见庆帝这样说,太子心中一喜,连忙拱着拳头,说道:“儿臣认为,应该将之贬为庶人,赶出京都!”
话罢,他迟迟不见庆帝回应。
没忍住抬头,和庆帝带着凉意的目光撞个正着。
太子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去。
庆帝神色不见喜怒,只是摆了摆手,说,“既然你说此事是老二所为,就将他叫过来对峙吧。”
“是。”站在一旁的候公公领命去叫二皇子。
等了半晌之后,没有等来二皇子,倒是等来了范建。
庆帝正坐在桌案前,手中拿着奏折翻阅着,听到范建行礼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你来得正好,西郊之事你应该已经知晓了吧。”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对于这件事情,你如何看?”
范建此刻心中本就带着怒火,语气微微犯冲,说,“回陛下,臣认为二皇子此举不妥。”
“好一个不妥。”庆帝合上奏折,说,“那你说说,该如何处置?”
作为一个在庆帝身旁十几年的人,范建如何能不知庆帝心中作何想法。
但是范闲是他的儿子,此次在西郊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若是他再不替范闲出头,谁还能护他?
思绪百转间,范建往旁边瞟了一眼,看到坐在轮椅上一脸淡定的陈萍萍。
看到他,范建心中也有怒火微微涌动。
明知范闲在西郊遇险,但是他手下的黑骑却没有一点动作。
到底是不知还是有意为之?!
范建心头一阵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最终还是低下头拱了拱说,“臣,听陛下安排。”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正是候公公领着二皇子走进来。
庆帝往两人的方向看了眼,说道:“当事人来了,你们当面对峙。”
不多时,二皇子来到几人面前,先是行了个礼,便立在一旁。
庆帝瞟了他一眼,说,“西郊的事情,你可得知?”
二皇子一脸淡定,拱拳回答,“回陛下,儿臣也是刚刚得知。”
“太子说,范闲西郊遇害的事情是你作为,你可有话说?”
“哦?”二皇子勾了勾唇角,他转过头看向太子,说道:“回父皇,这件事情,儿臣是真的不知情。”
忽的,一阵风从窗户口吹进来,吹动庆帝的衣袍,掀起他桌案上的那封密信。
而密信所到之处,正好巧不巧的落在二皇子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