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好好站着的一个人被一层层黑鸦覆盖,似迷障,似吞噬,依稀能辨出是手的那一部分直至苍徵浩的方向,缓慢地动作直到停止,再也感应不到声息。
所有人,不管是哪一边的,除了苍徵浩,都震惊不已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待乌鸦群离开,只剩一摊模糊血肉,白骨如枯。因为痉挛,这幅身骨猛然抽搐,最后倒在地上。
他们恍恍惚惚,才想起这个位置上站的人。
苍徵箓。
所以说,苍徵箓是死了吗?
看着那摊肉骨之人,绝无可能再复活。
最为触动的还是苍徵箓的士兵们,他们没有了首脑,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手上的兵器一个个松动掉在地上,即使有还在攻击的,也带着迷茫。
这时,苍徵浩冷静的声音回响在每个人的耳边,“苍徵箓此人果然作恶多端,神明都看不过眼了,特意派了使者带走了他。虽然我和他有诸多冲突,但他毕竟是我的弟弟,他的后事我一定妥善安排,至于你们,若是从我,我也能像他一样好好待你们,若是不从,那我只能顺应局势了。”
站在苍徵浩这边的人,包括倒戈的臣使,不约而同跪下他,为首最德高望众的人对苍徵浩说道:“这才是真正的皇恩浩荡,浩皇……上理应顺应天意!”
苍徵浩嘴角轻扯,望着那些还傻愣愣站着的士兵,等着他们的回答。
那些士兵眼中闪过犹豫,又清醒了过来,这么突如其来莫名的的换主,他们怎能接受,既是誓死效忠于苍徵箓的,那就坚决把他的命令执行下去吧。
兵器再次回到他们手上,杀意再起。
突有一声号角,不知是从哪里传来,声音刚落,就有人群奔踏而知,同样是一身军甲,却不是对付苍徵浩等人的。他们的人数远远大于苍徵箓留下的这些人,两波人打在一块,只是短短的时间,就有人缴械了。
苍徵浩从他们一个个面前经过,俯视着他们,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既然你们要反,我也就由不得你们,但是你们放心,我不会迁怒于你们的家人的。”
闻言,有些许士兵马上求饶,“陛下饶命,我们再也不会有异心了,求陛下给小的们一个机会。”他们不是怕死,既然被提起了家人,心中难免顾忌,他们无辜的家人没人想起才是真正的安全啊!
站在苍徵浩身边的一个下属连忙道:“放肆,刚才陛下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不知珍惜,若是让陛下收回话,威信可在!”
那些人无法再多言,只是用力地磕头。
苍徵浩叹气地摇头。
有不忍心的大臣走进苍徵浩身边,作揖道:“陛下,这些人不过是受苍徵箓蒙蔽的可怜之人,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且当多一善。”
苍徵浩面有松动,那些磕头的士兵脸上也有希望之色,谁想那个劝言的人下一句是,“不如饶了他们的性命,给个活罪吧,四肢挑断经脉后放到下监房。”
下监房,是皇宫里最低等太监所待的,做着太监里最脏最累的活。
其他的臣使无不附和,在苍徵浩首肯后,他们眼中皆是赞许,感慨这位新皇的英明。只除了那些要被处置的士兵,脸上尽是灰败绝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