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声,让他们晚上过来一块吃饭。
这还是楚蝉过来后第一见大房和二房的人,平日里几家见面的不多,也就除夕的时候能聚在一起。
楚家是个大宅子,三房人各自住一间大院子,三房的门是正门口,大房和二房从偏门进出,对于大房和二房,楚蝉没见着人,竟一时也回想不起两家都有些什么人。
依次去了大房和二房叫了人,都是两位伯父在,说是等会就过去。
今儿煮饭的是平儿,用了曾氏上次留下来的一块肉,还有楚父打回来的野兔,肉和野兔的做法繁多,楚蝉其实不大爱吃油腻的东西,这两样一样可以做的清淡,到底还是怕人怀疑,她只教平儿做了简单的炖菜。
笋干炖肉,兔肉也是直接炖了,都是楚蝉在一旁指导,平儿做的。
味道还是不成,兔肉炖老了,笋干也煮过头了,只不过吃的时候大家都说好吃,毕竟比白水煮或者烤味道要好上太多。
大房和二房的人口不算多,除了大伯大伯母,大房还有一儿一女,大子楚恒十八,已娶妻范氏,范氏前两年生下个小子,可惜没留住,去了。还有一女楚姝妹,十三岁多的模样,比楚聿大上几月。
二房,二伯二伯母,同样也是一子楚成,十四。一女楚芸,十一。
除了大堂哥楚恒,其他的和三房几个孩子相差不大,能说到一起去,就算许久未见也未曾生分。
只不过对突然跟着楚父回来的楚珍和楚志,几个堂哥堂姐似乎有些排斥。
大堂姐楚姝妹容貌随了大伯父,还算俊俏,一双杏眼。
楚蝉容貌出色,最为出色的却是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风情尽显,只不过她年幼,并不具备这种风情罢了,笑起来的时候像月牙儿。
二堂姐楚芸的容貌随了二伯母谢氏,清秀可人。
两位堂姐其实跟楚蝉并不怎么对付,原主性子有些骄横,平日见上也是争嘴的多些。
只不过这次两位堂姐在家早对小叔带回平妻和一双女儿的事情有所耳闻,对楚蝉就多了那么一点同情,这会也不争嘴了,性子活泼一些的楚芸挨着楚蝉坐下,满是同情的道,“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没事吧?”
楚蝉摇头,“早就无碍了。”
楚芸见楚珍不在身边,小声的凑楚蝉耳边道,“小叔也太过分了,咱们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还兴什么平妻,还有那一双儿女,他们没欺负你吧。”又瞧见远处楚珍头上带的缠金丝珠花簪,气愤的道,“不过是个小妇养的,竟还带这么好的东西,小叔也太过分了……”
眼看着楚珍走过来,旁边不爱说话的楚姝妹拉了楚芸一把,让她莫要说了。
楚珍在远处就瞧见这姐妹三人感情似乎很好的模样,心中有些愤愤,转而去房间取了两样首饰出来,都是她带剩下的款式,最普通样式的珠花簪。
走至两人身边,楚珍笑道,“你们就是大姐姐和二姐姐吧,我是楚珍,这是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说着把两根簪子拿了出来,楚芸看了一眼,再看看楚蝉头上,起身啪的一下子打掉了楚珍手中的簪子,大声道,“你当咱们是讨饭的了?谁稀罕你破簪子啊,你要是好心,起码先把你首饰给阿蝉分点,这样跑来贿赂我们是作甚!”
楚珍傻了,没想到楚芸脾气这么不好。
楚蝉见到她们也才想了起来,她有些失笑,怎么都没想到,脾气温和的二伯母会养出性子这般火爆的二堂姐,可脾气不大好性子甚至有些惹人厌的大伯母会养出一个温和娴静的大堂姐楚姝妹。
楚姝妹也温和道,“小妹不必了,我们不习惯带这些东西。”
楚珍脸色通红,眼泪也一下子出来了。
大人们听见争吵声也都跟着出来了,瞧见这儿乱成一团,就问了是怎么回事儿,楚芸嘴快,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大伯母卫氏嘴巴一撇,看了楚珍头上的首饰一眼,嘲讽道,“你要是真舍得,起码给点好东西,两根破珠花簪子,当谁稀罕啊,又不是讨饭的叫花子!”
二伯母谢氏做好老人,温和道,“好了,好了,今儿是好日子,大家和和气气多好。”
这顿饭最后到底还算是愉快,最起码楚蝉和两位堂姐的关系好了许多,就连有些刻薄的大伯母卫氏得知这菜都是楚蝉教平儿做的,也是夸奖连连。只有楚珍一顿饭都是低着头,再也不敢提给首饰的事儿,真叫她给好的,她又舍不得,大房和二房的人也越发的讨厌她了。
之后隔上几天,楚芸还会过来找楚蝉一块玩,得知楚蝉在学字,也大呼小叫的跟着一块学了。
如此又过了十来天,天气越来越冷,楚父还是每天早上坚持去打猎,有时两三天才回来,至于周氏,楚父还是不肯搭理她。
这日早上楚家人吃过饭,楚大楚二去了私塾,刚走没一会,就听见外面传来呵斥声和凄惨的哭声。